弗雷恩冷冷地看着他,开口道:“请您自重。”

    雄虫不可思议地抬头,“你说什么?”

    弗雷恩眯起眼睛,沉声重复:“请您放开我,我已经有想做雄主的雄虫了。”

    “想做雄主的雄虫?”雄虫惊愕地看着他,突然大笑出声:“你在拒绝我?一个没有雄主的军雌居然敢拒绝皇族!哈哈哈哈哈!”

    他挑起弗雷恩的下巴,打量那双锐利的金色眼睛,“上将,在军部待着,当久了长官,忘了你自己是只下贱的雌虫?”

    雄虫拍拍弗雷恩的脸,“本来,我只是出于好奇,来看一眼上将……”

    他后退一步,拿起地上的鞭子:“但是现在,我觉得上将需要一点教训,来帮你认清你的位置。”

    雄虫扬起鞭子,狠狠一抽。弗雷恩向后躲去,手掌有一瞬间死死按在墙壁上,又猛地弹起来,带动镣铐发出沉重的响声。

    “你还敢躲?”雄虫的脸色被恼怒扭曲,他丢下鞭子,一把掐住弗雷恩的脸,伸手贴上他的身体,向下面摸去。

    “皇子殿下,我说最后一次,请您放开我。”弗雷恩的声音依旧没有起伏,眼里的金色却缓缓沉下去。

    雄虫冷笑一声,没有理他,仍然越凑越近。

    弗雷恩手指微动,掌心藏着的玻璃碎片露出一个角。

    伤害雄虫是重罪。

    弗雷恩不担心被割去虫翼,不畏惧死亡,不害怕流放,怎样都好——不过遗憾的是,他应该再也见不到小雄子了。

    在玻璃即将抵上后颈的前一刻,雄虫突然顿住了动作。

    “你被用过了?”他动动鼻子,松开弗雷恩,语气里是深深的嫌恶。

    弗雷恩眼神一暗,悄悄收回了手。

    他知道,自己应该满是被小雄子深度标记过的味道。雄虫们对陌生的信息素天然排斥——如果说它们是对雌虫最好的春药,便也是对雄虫最好的挑衅。

    “你喜欢的雄虫用过你?——他都不肯要你做雌奴?”雄虫嗤笑一声,掐住他的脸:

    “下贱东西,装什么贞洁呢。”

    他松开手,转身向门口走去,却突然顿住脚步,踱回弗雷恩面前。

    眼前出现了一个小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