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口,陈志山正和一个男人窃窃私语,看到他出来俱都松了口气,如今百废待兴,可于蓝来了,陶景湖便藏在屋里不出来了。

    和陈志山说话的男人叫陶燕秋,是齐国yAn的学弟,大学毕业就扎根此地,陶景湖初来乍到之时便多亏了他从中协调,上次动兵驻军犹豫不决,陶景湖第一个冲了进去,陈志山要吓Si了,还是陶燕秋恐吓也提醒他们是不是要区委书记Si在他们面前,这时驻军才动。

    他拿了一份名单给陶景湖看。

    “这是伤亡名单和相应的抚恤明细。”

    陶景湖仔仔细细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把每个人的名字都记下。

    陶燕秋又把另一张纸递给他,低声说:“这是上次跟在你后面进去的第一批军官名单。”

    这个名单陶景湖拿过来飞速地略了一遍,记下以后就随手撕了,批评陶燕秋道:“统计这个做什么。”

    陶燕秋抱歉地笑:“我就是随手记一下。”然后拿着其他的材料走开了。

    陶景湖边走边偷偷对于蓝说:“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年轻人看着憨厚,满肚子都是心眼。”

    于蓝评价:“像你亲生的。”还是本家。

    陈志山一直远远地看着这里,神sE担忧,于蓝奇怪道:“他怎么了?”

    陶景湖不着痕迹地m0了m0他的心口,脆弱的器官隔着单薄的皮r0U一次次轻触他的掌心,他牵起于蓝的手满不在乎说:“谁知道,天天跟老妈子一样啰啰嗦嗦。”

    街上的人紧张忙碌地修缮着红sE砖墙,砌出极具特sE的花样来,于蓝饶有兴趣地看了一会儿,工人看到陶景湖,虽说语言不通,但他们恭敬地欠身点头。

    于蓝玩笑道:“你留在这做和尚吧,说不定还能做个喇嘛头儿。”

    陶景湖十分为难:“做和尚倒是也没什么,我就是舍不得……舍不得……”他有些害羞。

    “谁呀?”于蓝逗他。

    陶景湖做了个望天的样儿,轻抚他的头,怅然道:“我当然是舍不得这一头好头发。”

    “哼。”于蓝丢下他走了。

    陶景湖惹了人又跟在后面哄:“当然最舍不得的是你啦。”

    去街上逛了一圈又定下明天去远点的地方玩俩人才回了院子。

    陶燕秋神sE凝重在等陶景湖。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