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帮我洗洗床单和衣服啊?饿肚子我能忍,可我没有换洗衣服了,人来人往,我怕他们看出我装病,不敢下床洗。”这是Ai美的那个毛病又犯了,做病号也要做g净英俊的病号。

    于蓝无言以对,抱起他的衣服走了出去。

    于蓝在身边陶景湖就觉得安宁,睡梦中模糊听到汲水泼水的声音,后来听到她和什么人说话。

    “陶老师身T好点了吗,我进去看看他。”

    “哎!你别进去!他刚睡下。”

    “陶老师到底什么病啊,他老人家说身T是革命的本钱,他天天躺在床上就是违反他老人家的革命JiNg神!”

    陶景湖在屋里听着心惊r0U跳。

    “他老人家还说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呢,这是病都不让治了?你去看看他瘦的那个样,你能让他病好我先谢你!治不了就快走!别在这让人添堵!”于蓝把人赶走了。

    陶景湖松了口气,午饭他照例又想埋后面花园。

    “你把粥喝了吧,一碗粥没有关系的。”于蓝劝道。

    在于蓝面前陶景湖娇弱得跟林妹妹差不多,靠在床上,于蓝把一碗粥给他喂了进去。

    于蓝低声说:“我给你在家煮点J蛋送过来,你藏着点,一顿饭吃一个,你别真的把身T弄垮了。”

    陶景湖为人谨慎,好好想了想还是拒绝:“不行,只要做了就有被发现的风险,我撑的住。”

    “你太小心了。”她摇头。

    陶景湖支支吾吾:“其实,我还有件事和你商量。”

    “什么事?”

    “学校没法待了,他们号召我们这些家里有问题的同志去艰苦的地方锻炼,要分配到偏远的地方去。”

    “还能回来吗?”

    陶景湖摇头:“不知道,可能以后政策会变,也有可能,就扎根基层了。”

    “哦。”

    屋里沉默下来。

    “哎,你下放的话,学校是不是就要让你毕业了?”于蓝突然高兴起来,拖了椅子坐在陶景湖面前,笑着暗示,“你说,在你走之前我们俩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