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赵钱钱纯当他嘴上跑马车的原因。

    严在溪笑了一下,没有接话的意思。

    一整个下午,严在溪都在听赵钱钱教他婚礼拍摄的抓拍技巧,又把先前工作室拍出的样片给他过目。

    先前那些婚礼影集无论是技巧或质量在严在溪这里都是不过关的。但喜洋洋婚庆的价格摆在这里,与其余高质影楼拍摄的相片来说已经算性价比之选。

    “这几张,”严在溪翻看相册的手停了一下,他眼眶微圆睁着,眼睛里闪烁起光:“这是哪位老师拍的?”

    赵钱钱往嘴里塞着面包,听到他问走过来,撕了一半分给严在溪,被接过去才看了眼他指着的照片,咀嚼的动作慢了一下。

    敞开的那页是三张尺寸不同的黑白照片。

    头顶薄纱的新娘眼角挂有一滴透明的泪珠、新郎粗糙宽厚的手掌抚上新娘肩胛的特写、一位满面褶皱的老人与一个开口大笑的稚童,隔了一张喜字相望。

    国内红白喜事分得很开,忌讳黑白色彩构成的婚礼照片,这么拍的摄影师便少之又少,严在溪正是看到这三张照片下贴有【客户不要,重拍】的标签才明白这是摄影师出于自己的选择拍下的婚礼瞬间。

    他又往后看了一页,后面的照片是彩色的,但镜头语言极其鲜明,与前三张黑白照明显出自一人之手。

    面包不知道放了多久,已经韧到有些难以下咽。

    但严在溪毫不在意地塞进嘴里锻炼腮帮子,他半边身子撑在桌面,期待地扭脸,看到赵钱钱凝重一瞬的脸色,话音稍低。

    “我前夫。”赵钱钱没有隐瞒,自然地又塞进嘴里半块面包。

    严在溪见她脸色不太妙,小心翼翼地问:“劈腿了?”

    “怎么可能?”赵钱钱河东狮吼,一掌拍他脑袋上:“敢劈腿老娘,一刀把他阉了。”

    随后,她漫不经心地说:“死了。”

    赵钱钱扭脸一笑,凑到严在溪身边看着那两页照片,问他:“拍的好吧?”

    严在溪表情复杂,缓慢点头。

    “那就好好干,”赵钱钱咧开嘴,像传授他什么武林秘籍,放轻了声音,说:“钱姐我虽然不会拍照,但把他那点技巧还是摸了个底儿朝天,你想知道的话我一点点教你。”

    严在溪笑着点头,他问赵钱钱她前夫还有没有其他影集。

    赵钱钱点着脑袋想了想,说:“应该是还有,不过都在我家,你要看吗?”

    严在溪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