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离开之后,第二天就带着王启年和滕梓荆去了鉴查院,就直接坐在了那里,看着那崭新的石碑,范闲愣愣的看着石碑。

    “我希望庆国之法,为生民而立,不因高贵容忍,不因贫穷剥夺,无不白之冤,无强加之罪,尊法如仗剑,破魍魉魑魅,不求神明。

    我希望庆国之民,有真理可循,知礼义,守仁心,不以钱财论成败,不因权势而屈从,同情弱小,痛恨不平,危难时坚心志,无人处常自省。

    我希望这世间,再无压迫束缚,凡生于世,都能有活着的权利,有自由的权利,亦有幸福的权利。

    愿终有一日,人人生而平等,再无贵贱之分,守护生命,追求光明,此为我心之所愿,虽万千曲折,不畏前行。

    生而平等,人人如龙。”

    范闲摩挲着上面的字迹,看着最后的落款,叶轻眉,脑子里浮现出了一个女性形象。

    正想着呢,耳边响起陈萍萍的声音,“每隔七天公主都会过来擦拭这个石碑,所以能看清。”

    “除了公主,还有人看吗?”

    “没有。”

    “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

    “很伟大,她是我们的信仰。”

    “那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死?”

    陈萍萍沉默了一下,“以后你就知道了,她虽然去世了,但一直在我们心中。”

    范闲不以为意,“那我娘有墓地吗?”

    陈萍萍想到暗室里的棺材,“等到合适的机会,我会带你去的。”

    “不能在世人面前出现,对吗?”

    “可以这么说,除了我和公主,没有人知道在哪里。”

    “那她是怎么死的?”

    陈萍萍眼神变得很是阴郁,“很多方都有下手。”

    “也对,我娘应该触动了不少人的利益吧。”社会主义的思想怎么可能在皇权主义下实行呢,他娘注定是失败的。

    “嗯,很多人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