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楠低低笑了声。

    【可怕吗,我不觉得。】

    三分钟后,谢灼才回。

    【我哥叫我了,明天去学校再说。】

    叶楠没再回,退出聊天页面,专心吃她的麻辣烫。

    另一边。

    门对面。

    时长风拖着一个行李箱风尘仆仆地赶来。

    戴着顶破草帽,皮肤黝黑,蓄着胡渣,裴云深给他开门时,差点没认出他来。

    他不厚道地爆笑出声,“不是,兄弟,你去沙漠晒咸鱼了?”

    时长风推开他进屋,“有没有水,我快渴死了。”

    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祁寒,他像是终于找到主心骨一样,哭诉道,“寒爷,你可得为我做主啊,他们太欺负人了。”

    扯着嗓子嚎了半天了,愣是不见一滴眼泪。

    祁寒长腿交叠,看着他一身脏兮兮的样子,蹙眉,“先去把自己收拾干净再说。”

    时长风知道祁寒有洁癖,也不废话,从行李箱里扒拉出一套衣服,问裴云深,“洗手间在哪?”

    “跟我来。”

    裴云深带他过去,顺便给他拿了条新毛巾。

    十分钟后。

    时长风焕然一新地出现在客厅,剃了胡渣,整个人显得精神抖擞。

    他猛灌了一瓶水,又干了两桶方便面。

    跟饿死鬼似的。

    裴云深没觉得惊奇,有时候他们出任务,一连好几天没吃饭也是正常,比这还狼狈的,他们也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