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李响已脱下士兵的衣物,换在自己身上。他打算乔装,直面王定山。他无法完全模仿何鹏的笔迹,于是撕碎了周知和写的信。内容他已熟记于心,相比于何鹏简单的请求信,周知和详细陈述了前因后果,分析了各种利弊,更具威慑力。

    为了使王定善产生疑虑,他也只能如此。下午一时,李响骑马抵达前线指挥部,守卫的士兵看到他熟悉的装备和紧张神情,立即放行。直到指挥部门口,他才被拦下。

    他迅速跃下马背,手中紧握着一封已修复的信函,高声宣告:“我要求面见统帅,此信乃何将军亲笔,至关重要。”

    门岗的卫兵坚决不让步,伸手挡在他面前,低声道:“不可以,把信交给我,我会在适当时机转交给统帅。”随即,他悄声警告,“统帅正在休息,这段时间他极为疲倦,任何事务都需稍候片刻!”

    李响却像一个固执的孩子,大声反驳:“不!不!此事刻不容缓,我必须亲自向统帅禀报,我已无法再等下去了!”

    “你这家伙!真是没头脑!”门前的卫兵懊恼得几乎想堵住李响的嘴。原本统帅午睡后能稍作歇息,如今却被这一嗓子彻底吵醒。

    果然,屋内传来王定山困倦的回应:“让他进来。”

    “遵命!”

    两个卫兵应声,瞪了李响一眼,然后开门让他进去。

    卧室里,王定山皱着眉坐在床榻上。一旁的餐桌上,未动的饭菜还腾着热气,证实了卫兵所言非虚,他确实刚刚入睡不久。任何人的好梦被打断都会恼火,王定山也不例外。尽管他尽力压抑怒意,但李响仍从他的表情中看出端倪。

    于是,李响装出胆怯的样子,谨慎地走近。

    “统帅……”

    王定山挥手打断,皱着眉说:“快,让我看看你有什么。”

    李响应声,赶紧将信封递上前。

    他拆开信封,未见破损的痕迹,然后开始阅读内容。读完后,他的脸上显露出深思的表情,信中的信息让他犹豫不决。

    他看着李响问:“只有这一封?周知和没写信?”

    李响惶恐地点点头,“只给了我这封,让我送来。”

    “抬头看我。”

    李响遵命抬头。

    “我怎么对你毫无印象,何鹏的警卫队里似乎没你这个人吧?”

    李响哀伤地说:“还不是因为那个隐形人,他杀害了我们好几个兄弟,但我们始终未能捉到他。于是长官增派了数十人进入警卫队。”

    看到王定山仍有疑虑,李响继续说:“统帅,出征前,您还亲自给我们做了动员讲话,当时您走过我身边,还夸我站得笔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