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告诉阿娘,今天首辅申大人拿着地图来翰林院,找儿子来分析了几个地方的优劣,在结合最近朝里放出的一些信息,儿子大胆猜出来的。”

    “那万一朝廷最后划定的跟你猜的不一样呢!”

    “现在过去置产本来就实惠,如果真的押错了,能经营继续经营,最差就是原价转手出去,阿娘也不吃亏。”

    “这事要不要问问你爹爹、二哥哥还有祖母?”

    “不要问了,这只是孩儿的推测,爹爹和二哥哥不管庶务,说不定还会教育儿子一顿。祖母年纪大了,手底下产业众多,也未必对置办远处的产业感兴趣。”

    “那榕儿觉得投多少合适呢?这些年靠你外祖母给的钱银置办的庄子、铺子经营下来,眼下能动的有五万两,但是你大婚在即,虽说作为盛家儿郎,一应花费有公中料理,但是婚后月例之外的花费肯定是阿娘贴补你们,咱们盛家不兴动女人的嫁妆,还有向儿将来的婚嫁,怎么手里也得留两万两,这样只有三万两能动的,我本意觉得还是留一万以备不时之需,这样算下来就只剩两万银子能动。”

    “两万也尽够了,儿子的意思,阿娘也不出面也不派人,让姨母和姨夫出面去办这件事。而且不但要保密,还要快,赶在官家公布之前,现在马上进腊月了,要公布估计也得春节后,过了元宵节了,所以阿娘要派贴己的人赶紧回扬州。”

    卫夫人此时想到了一个黄子须,是卫夫人姑父带去登州的孙子,又被她从登州带到京城,在汴京一直是她酱菜铺子店的掌柜。

    倒是可以派他以探亲之名飞马回去给妹妹递信,让妹妹和妹夫火速去秀州和青阳,见机行事。这个过程中,榕哥的姨父、姨母自是可以根据需要也置办些许产业下来。

    第二天一早,卫夫人就派人把黄子须叫来,按榕哥说的吩咐下去,让黄子须回扬州了。

    安排完,卫夫人就拿起给外孙做了半截的斗篷做起来,这是寿安堂的丫头来绮霞苑传话:“老太太说有事要商议,让卫夫人去寿安堂……”

    寿安堂

    盛老太太面上一派放松。

    “上次跟大家提的温泉山子的事大家虑的怎么样了?咱们府上的五姑爷弘哥已经去实地探查过了,可做。”

    王大娘子也听说了这事,但是一来投下的数额不小,一旦本银收不回不合算,再来反正老太太拿自己钱入股,如果真做成日进斗金的产业,那么将来老太太的股份,盛家也有份,尤其是长柏作为嫡长孙,老太太不可能不考虑。

    于是斟酌着道:“老太太,如今儿媳既要管家,又要含饴弄孙,本身手里要操持的事情不少,这次就不凑热闹了。”

    盛老太太其实把盛家公中要不要参股也是全权交给了王大娘子做主,只要她说出来,自己自不会驳回,只是如今的意思,是不管是王大娘子个人还是盛家公中都不参与了。也好,自己本来就不管盛家的钱银大权,早在王大娘子刚进门时就放权了。

    海氏此时开口:“祖母,此事母亲谨慎,怕影响盛家整体的状况,我和卫夫人商量,我们俩个人和入一股如何,每人两千五百两。”

    “单独一股,数额不小,不瞒老太太说,我这里得顾虑到榕哥婚后还有向儿将来婚嫁的事。所以这次就投两千五百两,希望老太太可以体谅。”卫夫人解释道。

    “这样也好,也好。”盛老太太笑道,有什么不可以的,她本来都打算自己投两股了。

    “榕哥大婚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王大娘子回道:“可谓万事俱备了,前两天官人已经递了折子上去,年后顺利举办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