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拄拐不方便,以后让侍卫拿就行,别摔了。”

    杜茎山一愣,原来这句又是跟自己说的,赌气的说道:

    “你是怕我摔了,还是怕我把药摔了,耽误他吃药?”

    凌琪琪回头冲他谄媚的一笑,都不得罪的说道:

    “都怕。”

    “你干嘛把他裤子也给脱了,他腿上又没伤?”

    “他裤子都馊了,再说这样更方便给他擦洗,也能降温。”

    “要是传出去,你别想嫁人了。”

    “嫁人的事儿以后再说,先喂他吃药。”

    凌琪琪端着药犯了难,裴楚风这个姿势根本没法喝药。

    于是她让杜茎山帮她把裴楚风扶着坐起来,然后把药吹凉后用勺子喂给裴楚风。

    可是裴楚风的牙关紧闭,喂到嘴边的药全都流了出来。凌琪琪一手掐着裴楚风的腮帮子,一边用勺往里灌,可折腾半天,药糟践了不少,即使喂到嘴里也咽不下去,喝进去的寥寥无几。

    凌琪琪又急又气,问杜茎山:

    “现在怎么办?药喂不进去。”

    “没办法。”

    “针灸也不行吗?”

    “他失血过多,针灸杯水车薪。”

    “我一直没敢问你,你有把握救活他吗?”

    “若连大巫医都束手无策,我也只能尽力一试。”

    “他的脸色比之前更白了,再这样下去......”

    凌琪琪没敢往下说,她让杜茎上把裴楚风放回去,自己则跑去找姨母了。

    大巫医已经洗漱更衣,吃了些东西,此时正靠在榻上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