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前院,就是秦熊的屋子,独立的一进院,比孙胖子的要好很多,还有独立的伙房与茅房。

    “我为什么叫你来,你大抵也猜到了?”

    屋内,牛贵低着头去关门,秦熊负手而来,微微低头,压迫性十足。

    “弟子知道……”

    黎渊头都没抬起来。

    这一天他早有预料,此时也并不显得惊慌,很平静。

    “站似猿垂臂,血气绕身走,你这天赋着实了得,想来不日,白猿披风锤就要精通了?”

    秦熊说着,眼角不免一抽,余光扫向牛贵,平白多出几分厌烦来。

    他也着实没料到,一个根骨偏下,有无家财支撑的小辈居然有这样的进度,别说中院,前院能和他相比的,也只有都云一人,路忠都不行。

    “秦师傅教得好。”

    黎渊拱拱手。

    武功是很难藏住的,至少对于此时的他来说。

    三个月前,他身高才一米六五,如今,足有一米七八,更不见丝毫瘦弱,筋骨都结实起来,有眼的人都看得到,怎么藏?

    事实上,黎渊这样才学武几个月的人,都能从秦熊的变化上看出他只怕是突破了。

    “教得好?”

    秦熊扯了扯嘴角,语气沉了下来:

    “你的根骨虽不如牛贵,但却颇为契合白猿披风锤,有此进度,此次中院进内院的名额,本该是你的……”

    黎渊都没抬头,他知道这种话术,一般接下来就是‘但是’。

    “但是,我之前应了人,这次,必须要带牛贵去内院,你可有怨?”

    “弟子不敢。”

    相隔不过两米,面对着比真熊罴还要恐怖的秦熊,黎渊又能如何?

    “不敢,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