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未料裙还未离榻,就叫人一把捞了回去。

    她整个身子陷进被中,他复又压下来,低醇地轻笑,“谁说来了葵水就不行。”

    他自有法子折腾她。

    等林莺娘撩帘从榻上下来,如玉柔荑已是尽废了。

    他还装作好心,不以为然一笑,“左手伤着了,便拿右手罢。”

    当真是体贴温柔的郎君。

    林莺娘眼巴巴过来一遭,什么都没得到,反将自己折腾得够呛。

    她气呼呼出门去,就连门外守着的青山也看出了她的忿忿不平。

    林莺娘不敢在客院发脾气,离远了才回头,恼得直跺脚,免不得又闷声骂两句。

    身边的采雁听得多了,耳朵都起茧子,也是“好心”提醒她,“姑娘,这么远,侯爷听不见。不如明儿去他面前骂?”

    她知道林莺娘没那个胆。

    林莺娘回头睨她一眼,“好呀!我回去就将这些话写下来,明儿你亲自替我送给侯爷,念给他听。”

    她知道采雁也没这个胆。

    果不其然,采雁当即耷拉着脸求饶,“好姑娘,我错了,可饶了我罢。”

    她也怕极了谢昀。

    只不怕他身边的青山。

    方才两个主子在屋里,他们两个便在廊檐底下候着。

    那青山惯来是个沉默寡言的,只有采雁找他说话。

    “青山大人可冷不冷?”

    “青山大人一直跟在侯爷身边么?”

    “青山大人……”

    “采雁姑娘。”青山终于出声,“我已有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