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林崇文知晓了内情,勃然大怒,将她们母女俩狠狠打了几十大板,扔出府去。

    那时正是隆冬,深冬腊月的天,地上的积雪都有几尺余深。

    她和姜氏皆熬不过,呜呼去了命。

    这好不容易重活一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重蹈覆辙,再任人宰割了。

    她得为自己谋划。

    林莺娘心里的算盘打得响,这眼下,谢家三郎不就是上天送到她面前来的好机会?

    谢家高门贵户,勋爵人家。

    若是她嫁过去,有着夫家庇护,纵是林家往后知晓了她的身世,也奈何不得她们母女如何。

    这样的主意,便是不知晓前世命运的姜氏也是赞同的,只是她提醒林莺娘,“你勾搭便勾搭,可别勾搭错了人。”

    时下江州起了旱灾,定远侯府谢家受皇命来江州赈灾,暂宿在远房亲戚林家。

    与谢家三郎同行的,还有他的兄长谢昀。

    “这谢昀可是个了不得的。”

    姜氏道:“谢家老侯爷早逝,谢府一门显贵都叫这谢昀撑着,年纪轻轻便袭了定远侯的爵位。听说,还与平阳公主定了亲。”

    那便是她们招惹不起的人物。

    林莺娘记在心上,平日里那荷包香络子只往那谢三郎跟前送。

    好在那谢三郎虽然有些木讷,不解风情,却禁不住她时常撩拨,终是动了春心。

    昨日她亲眼见着他躲在四下无人处,将自己送他的荷包小心系在了腰间。

    是以今日林莺娘才壮着胆子让丫鬟采雁约他出来。

    此时此地此间夜,花前月下,树影朦胧,正是互诉衷肠的好时辰。

    “我送你的荷包,你可喜不喜欢?”

    她踮着脚,几乎整个人趴在了他的身上,声酥骨软,吐气如兰,恨不能使出浑身解数来勾引他。

    谢昀不妨今日路过园子会叫人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