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苍不负众望喝多了,他走时我看到他父母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估计是又有矛盾。

    “你跟你爸妈吵架了?”我单手搀着他,免得他滑倒在地上,“我看叔叔都恨不得把酒瓶砸你头上,你们关系这两年真是越来越差,你喝酒他们都不拦着点……我靠你别往地上倒,我拽不动你。”

    楚苍身子的一半重量都几乎压我身上,我把他扯了一下,他脸顺势搁在我右肩膀,慢半拍地说:“嗯……没事,他不会打我,就我一个孩子,打死就没了……”

    胡言乱语,可惜我腾不出手录音明天给他听。

    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挠得我脖子发痒,我不能跟醉鬼计较,扶他在休息室先躺下醒醒酒,拿起电话让服务生送解酒的橘子汁来。

    楚苍坐在沙发上,长长的双腿打开,没处放似的,忽然在我小腿上一勾。

    我刚挂电话,猝不及防被他带倒,差点趴到他身上,险险用手撑住了沙发。

    “你别发酒疯啊。”我警告他,楚苍却充耳不闻,眼睛半睁着看我,手放在我后腰向下压,硬是让我以一种别扭的姿势趴在他身上。

    我要膈应死了,他还并拢双腿缠住我,双手也像抱抱枕一样,我感觉我被勒得要缺氧。

    “放手,楚苍。”我推他一把,发现没推动,“你醉没醉啊到底?别给我装。”

    楚苍泛红的脸就在我上方,他的脸靠近了点,嘴唇轻轻碰到我的额头,是一种奇怪的温热的触感。

    我感觉我要疯了。

    我要死了。

    要知道我三岁时候就已经选择性地只愿意被阿姨抱被女老师教,对男老师和男亲戚都是一视同仁地不亲近,记忆里就没有被男的亲过。

    我和楚苍最亲密的接触也就是一起去泡温泉,还有上次我们两人不穿衣服在一张床上醒过来。

    他不会已经弯了吧?

    那也不应该,我和他多少年的兄弟了,他弯也不可能对我弯啊!

    我脑海里晴天霹雳,楚苍的手开始很不老实地在我身上摸起来。他比我想的力气要大,体温很高,后背、后腰和大腿都摸了一遍,我是真的想打他,但手刚挣脱出来,又被他一把抓住。

    他用了力气,我手腕被攥得发疼,贴着他滚烫的掌心,实在是受不了,干脆凑过去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楚苍脱了外套,身上只有一件衬衫,我感觉出来他被我咬得顿了顿,手上终于放松,紧接着我用力把他推开。

    “你个傻逼。”我后退好几步,惊魂未定地骂他,“你知道我是谁吧!”

    楚苍双眼仿佛没有焦距,在灯下一片空茫,眼眶也有点红。他抬手遮住光线,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声音,没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