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渊摇头轻笑,若她能一直这般,自己的人生好像也就没那么乏味了。

    饭后,凤轻染便扶着墙壁练习行走,身为一名军医,她知道长期卧床会导致肌肉萎缩和关节僵硬,因此有腿疾更不能一直躺着,必须适当活动。

    北辰渊则在一旁批阅奏章,凤轻染虽对他有些排斥,但也不得不佩服他的耐力。

    他竟能纹丝不动地坐了将近两个时辰,且神情十分的专注认真,时而沉思,时而提笔批注,脸上透露出帝王独有的决断与威严。

    凤轻染扶着墙壁慢慢靠近了他,目光落在了他正批阅的奏折之上,敛眉略思考了片刻,纤指落在了奏折之上:“皇上,这处策略或许可以稍作调整,若先稳固民心,再图后续发展,或许能更顺利地解决当前的问题。”

    北辰渊闻言,抬头看向凤轻染,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没想到凤轻染不仅对时局有独到的见解,还能具体到策略的调整上。

    他微微颔首,认真听取了凤轻染的建议,并在奏折上做了相应的修改。

    “翩翩,你的见解很独特,也很有价值。”北辰渊由衷赞叹,更加坚定了要将凤轻染留在身边的决心。

    谁知,凤轻染竟见缝插针地来了这么句:“皇上,什么时候才能带我出去逛逛,我整日待在这笼子里,都快憋出病来了。”

    北辰渊轻轻叹气,原来她做这么多只是为了想离开这里。

    但他也知道,要想真正得到她的心,绝不可一直将她关在这里。

    这般考虑着,他便对凤轻染道:“再过几日吧,孤定带你出宫走走。”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凤轻染便也不再纠缠着北辰渊了,而是扶着墙壁,继续练习行走。

    北辰渊又是一声叹息,心中生出了几分惆怅,也不知当初凌君焱追她时,是不是也频频碰壁,百般讨好。

    他的目光跟随着凤轻染,见她步履蹒跚,每一步都走得异常吃力,眼中不自觉闪过一丝心疼。

    走出牢笼,他叫来了苗恪,神色凝重地问道:“她的腿当真没有治愈的可能了吗?”

    虽不知北辰渊为何这么问,但苗恪还是很理性地答道:“她的腿无法痊愈,这不更利于咱们控制她吗?”

    “你就说能不能治愈吧!”北辰渊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

    苗恪被北辰渊的语气吓了一跳,虽他十分畏惧北辰渊,但还是如实给出了答案:“按照理论来说,是不可能治愈的,不过倒是可以翻看一下苗疆古籍,或许能找到一些缓解之法或特殊药方。

    北辰渊闻言,刚要命苗恪赶紧去查,但又怕他不尽心,于是改口道:“那就将古籍都搬来孤这里,孤要亲自来查。”

    苗恪听后心中一震,满是难以置信地看向了北辰渊,眸中同时闪过了一丝忧虑,生怕北辰渊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