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在场官员众多,还有别国使臣在,凤轻染又拿出这么有利的证据,皇上也不好继续诬陷于她。

    贪婪的目光往凤轻染手上的神奇物件一扫,他沉声开口:“既然录音笔已证明凤姑娘的清白,那么凤姑娘便无罪,宁姑娘和尚姑娘咎由自取,一死一伤也是对她们恶行的惩罚。”

    “皇上!”尚若兮的祖父及宁柔之的父兄往地上一跪,满脸悲愤,眼中闪烁着不甘与怨恨的光芒,齐声质问,“那我们的亲人就白死了么!”

    皇上冷眼扫过,语气森然:“她们是自食恶果,朕不追究你们教女无方之责,已是格外开恩,莫要再得寸进尺,否则休怪朕无情!”

    见皇上冷下脸来,加之尚若兮与宁柔之确实有错在先,尚帝师及宁家父子只能忍气吞声,磕头谢恩,心中却暗自记恨,誓要找凤轻染报仇。

    皇上目光扫过尚帝师和宁家父子,语气稍缓:“你们两家,出了变故,便先回去处理家事吧。朕会派遣御医过去,尽力救治尚小姐。至于宁小姐,她已无生还希望,你们好生安葬,以示哀悼。”

    尚帝师与宁家父子闻言,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磕头拜谢,黯然退出营帐。

    皇上挥了挥手,示意众人也退下,却独独叫住了凤轻染:“凤姑娘,你且留步,朕有话要与你说。”

    众大臣缓缓退下,却频频回头,目光皆被凤轻染手中的录音笔牢牢吸引,心中暗自揣测皇上定是对这神奇物件起了兴趣。

    北辰渊在瞥了眼凤轻染手中的录音笔后,更加坚定了要带她回北辰国的心,就在他想代表北臣誓向皇上提出求亲之时,苗恪却叫住了他:“皇上,咱们也回吧。”

    北辰渊一记眼刀甩向了他:“你能不能少说话!”

    “可是臣有重要事情向您汇报。”苗恪眼中露出了急切又认真的表情。

    北辰渊见此,瞬间明白他是真的有重要事情要汇报,于是暂时收起了提亲的心,带上苗恪随着众大臣涌出了帐篷外。

    而营帐内,皇上见人都走光后,这才看向了软椅上的凤轻染:“凤姑娘,你手中的这录音笔……”皇上欲言又止,相信凤轻染已经知道自己的意思了。

    凤轻染自然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了,不就是想要自己的录音笔吗?并且还得让自己主动献出。

    一个小小的录音笔而已,又不是飞机大炮,给他倒也无妨,只是自己凭什么那么给他脸,还得自己心甘情愿地奉上?

    “民女手上的录音笔怎么了?”凤轻染故作不解地眨了眨眼。

    皇上见此,脸上隐隐浮现怒意,海公公见状忙对凤轻染道:“凤姑娘,皇上乃一国之君,这录音笔既然能录下人的声音,对皇上来说自然有极大的用处。若您能将此物献给皇上,定能得到皇上的赏识与嘉奖。”

    “哦?这样呀!那皇上想赏给民女什么呀?”凤轻染故作好奇,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

    “你……”皇上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不知她这是真傻,还是装傻。

    凌君焱无奈摇头,将凤轻染从软椅上抱起,轻声说道:“父皇,染儿生性天真,不懂这些弯弯绕绕,还请父皇莫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