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对质许久,诉酒还是开口了:“我与你并没有任何利益冲突,也不会威胁这个世界。”

    “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些。”

    诉酒沉默片刻,“我只能告诉你这些。”

    温奢玉许久没有出声。

    片刻后,温奢玉隔绝了那个名为系统的东西,将它继续束缚在识海之中。

    手中的戒指被他把玩许久,却依旧冰冷。

    那上面再也没有她的温度。

    她没有打开过这枚戒指。

    或许她也从未想打开过。

    可那里面是给她的生辰礼物,保存了很久、很久的生辰礼物。

    久到……他都以为自己要记不清了。

    温奢玉从戒指里拿出那些东西放在床上。

    是他外出游历找到的万年冰魄。

    是他在镜海斩杀凶兽,从凶兽居所找寻的最大最亮的金色鲛珠。

    是他拜入天衍宗后第一次去秘境,偶遇的一种五颜六色的、丑得很稀奇的、她看到大约会稀罕很久的霓裳花。

    是他在宗门比试中获胜得到的雪玉髓。

    是他第一次尝试种植那种名为牡丹的花,长出的第一颗花苞。

    还有很多很多……

    温奢玉以为他都要忘记了,可偏偏再看到时,他能清晰地想起这些东西都是在何时何处、又带着怎么样的理由而找来的。

    她曾经总是喜欢揪着他的脸,说着很理直气壮但毫不讲理的话。

    比如她说死鬼为大,所以温奢玉应该每日为她上供生辰礼物。

    温奢玉最初觉得她讨厌,不想理会她,可是却又总会留下一些本不打算留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