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大伯顿时就白了。

    好好的,谁愿意蹲笆篱子啊?

    而且二代政审,那可不仅仅是他和他儿子的前途都没了,他孙子的前途也没了啊!

    自从老二没了以后,他还指望自家再出现一个在部队里当大官的人呢!

    “不能报公安!是孩子不懂事儿,有多少损失,我愿意赔!”

    大队长也连忙道:“有什么话咱们都好好说,不至于走到公安那一步。”

    如果他们大队真的出来一个蹲监狱的,那他们大队的先进可就没了,指不定以后他去公社开会,还得让其他人笑话。

    这哪能行呢?

    夏黎双手插兜,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这可不是钱的事儿,我干儿子缺钱了,我自然可以给他补贴。

    别的不说,我一个月200块钱的工资,养得起一个孩子和一个寡妇。”

    满身弱点的人并不可怕,最可怕的只有两种人:

    一种人是撕破了脸,光脚都不怕穿鞋的,就剩一条命,什么都敢干。

    另一种是什么都不缺,对其他事物欲望又极低的,你很难用任何方式改变他的决定。

    在大队长心里,夏黎显然是后者。

    他也知道夏黎想要的是什么,当即对夏黎道:“解放军同志,把人送到监狱,其实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这只是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砸了多少东西,让当家长的赔就行了。

    我做主,让平俊海除了赔偿以外,再多拿出来50块钱,给他侄子买点好吃的补补。

    你看这样怎么样?”

    夏黎见大队长到现在为止还想和稀泥,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嘴角,干脆也不再迂回战术,直接开启疯狂暗示模式。

    “不怎么样。

    平俊海指使两个孩子找小豆子麻烦的事儿,你这是一句不提啊。

    怎么着,要账的打手把欠钱的人打死了,债主一点责任都不用付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