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来这儿作学徒,为何与平川王府扯上关系?

    “若是想通了,你便可以下山,安心做你的王府新娘。”转身,凤临向着下山台阶走去。

    钱南新不明白,她追了上去,今日她倒是要问个清楚“我不识字,嫁入王府只会成为别人的笑话,何况,我与那王爷根本不认识,他娶我也不会是出于真心,我如此低贱的身份,如何配的上他?”

    低贱的身份?这便是她的弱点,将自己看的太轻,这样的她如何担得起那般大的重任。

    钱义安,你到底是为何想要将你女儿送入渐起风云的津南国?

    津南国,他还能太平多久?

    仰面,凤临遥看天际,初升的太阳穿透云峰,细润的光泽洒向山涧溪流,清晨的朝气一瞬奔腾起来。

    “你下山吧!”凤临低沉着嗓子,下了逐客令。

    “师父,不,不是的,我不是”

    任凭钱南新如何解释,凤临已不回头,缓缓下了台阶,一袭青衫淡影消失在茫茫山雾里。

    “不是的,我并没有?”钱南新流下了泪,她委屈,不知那句话又让师父不高兴了。

    子规醒来,不知何时站在了钱南新身后,看着身形单薄的钱南新,有些不忍心的走上前,道“先生曾教导我先学人再学习。”

    果然天下做师父的皆是一模一样,说的话都是一套一套的,她并不浅薄到不识大体,就是怕不识大体,才要学习。

    “你方才那话,应是让先生生气了。”子规见钱南新不回话,又自顾自的说道。

    “哪句话?”

    “低贱的身份,先生不授女眷,一是因他的容貌常常让一些授课女眷不思学业,二便是当今津南国的女眷依旧有着一些卑微的想法。”子规分析着,别看他只有八岁,但心思沉稳,不由得让钱南新想起自己的另外一个弟弟-钱鸣瑞。

    “可是,那句话只是自谦之言?”

    “你如何辩解也无用,先生已让你下山,你作何打算?”子规抬面看向钱南新道。

    一瞬,钱南新感觉自己真的被嫌弃了,失落与不甘让钱南新愤然转身入了屋子。

    不,她不能认输,既然师父不喜欢这样的自己,那她要改变,要变得强大,这样她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自由。

    出了屋子,手拿着一旦两木桶,挺直腰板走到子规面前“等着吧,今日一定将水一滴不漏的给挑回来。”

    子规还未醒身,便见得钱南新踏着晨雾,快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