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羌国便是打通了‘言安’势力,企图以‘言安’之势,以破‘言康’‘言一’‘言世’四城之势力,以撼动津南朝纲。

    安稳了十几年的津南国,难道会再次陷入羌国制造的混乱之中?

    “发生什么事儿?”一身着锦衣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这男子面目和善,上唇一缕浅薄胡须,肤色极白,不像是津南国的人。

    “掌柜的,方才这位客官”小二子立马躲到掌柜身后,手指着残破的墙壁。

    掌柜见状,先是吩咐两位小厨下去,再让躲在身后的小二子闭了嘴。

    这之后,才转身面无表情的看向苏锦年“敢问客官,为何要拿本店的字画撒气。”

    “原以为风和丽既然是瑞安数一数二的酒楼,那定不会干偷听这等小人之事,不曾想,也不过如此?”苏锦年手指着墙壁,那巴掌大的镂空窗格,说道。

    “哼,你怎知只有我风和丽酒楼是干这种小人之事,而非其他酒楼亦是如此?”掌柜的也不辩解,反问道。

    “掌柜的应不是津南国人吧?”话锋一转,苏锦年厉眸瞧着掌柜。

    掌柜引他们两人上楼时,苏锦年未细细瞧上一眼,掌柜的长相,现在看来,确实不是津南国之人才有的面相。

    “并不是,我自幼在瑞安长大,父亲是羌国人士,母亲是瑞安之人,这有何问题?羌国与津南在数年前已达成和解,难道客官是怕我是羌国的奸细?”掌柜不屑一笑。

    “哈哈哈,倒不是怕掌柜你是羌国的奸细,怕就怕我们方才的谈话让你上了心。”

    苏锦年仰面装笑,提手敲了敲窗格,看向掌柜道。

    “你方才谈的,我确实听进耳了。”掌柜移目看向站在一旁,不曾发言的和年欢,才道“和氏医录被偷一事,并非是个秘密,你与和大夫之间的谈话,我不听,也略猜出一二,不知客官是在担心什么?”

    掌柜谈话,不曾躲避半分,只是奇怪这身着玄灰锦服的少年,为何与和家大公子来往密切?

    再看这位少年面目冷峻异常,气质又不输于常人,这人到底是谁?

    气氛到此时,便有些剑拔弩张之势,掌柜与苏锦年都在等待对方下一步动作。

    苏锦年这方听罢,忽而和气一笑“方才是我唐突了,看到这窗格,我便是有些紧张,生怕自己平日做的些荒唐之事由和风丽这个窗格缺口传出去,若是成为一些人茶余饭后的谈资,那还好,若是传到我那听风就是雨的父亲耳里,恐怕我这小命儿都不保啊!”

    “不,不,不,客官,我们这儿嘴可严的很。”一直不敢吭声的小二子,又出来插了嘴。

    “那便好,这幅画被毁本是我的错,三日之内,我必将这幅画的钱全数赔给掌柜。”

    苏锦年知道若是再纠缠下去,自己定不能全身退去,这次他留在瑞安,可不是为了惹出祸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