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上大路,在这长乐坊中走动,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许多喝醉了酒的人,搂着个姑娘,在坊中走动。

    还有一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脚步虚浮,竟跌跌撞撞的冲着白一弦一行人就撞了过来。

    最后被言风一把给隔开,然后扔到了一边。

    那人被扔到了地上,竟直接在地上一躺,就开始呼呼大睡了起来。

    白一弦不由摇摇头,来了这长乐坊,才知道什么是放浪形骸。

    似这种情况,可多的很。

    可能很多人的心中,都渴望这样的放纵,这样的放浪形骸一番。

    只是在别处的时候,有世俗礼仪约束着,好歹还有点羞耻心,还能拉块遮羞布给遮挡一下。

    可来了这里之后,那最后的一块遮羞布,便消失了。

    反正这里就是找乐子的地方,反正大家都这样,那就谁都不要笑话谁。

    一切的本性,都在这里释放无疑。

    白一弦不由摇摇头,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些奇怪的念头。

    如果他不是穿越而来,而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是这燕朝的皇子,他还会有这些感叹吗?

    会不会就像这些人一般,每天在这里纵情声色,纸醉金迷,以势压人,甚至比他们还要过分。

    这可难说。

    这具身体的原身,以前的时候,不也是吃喝嫖赌,样样在行吗。

    除了读书不行,什么都行。

    那时候,他爹也不过是个县令,他就已经在五莲县作威作福了。

    而自己这所有的感叹,所谓的超脱,也不过是时代的原因罢了。

    如果自己是土生土长的燕朝人,说不定,还不如原身呢。

    想到这里,白一弦也不再感叹,而是直接离开了长乐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