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庆王说道:“被余以安强抢的那位民女,乃是白一弦的未婚妻子。余以安企图用强将之奸淫,苏止溪差点自尽,若不是白一弦到的及时,怕是惨事已成。

    皇兄,臣弟以为,白一弦毕竟是个年轻人,年轻气盛。被他当场撞见有人企图奸淫自己的未婚妻,害的她差点自尽身亡,别说是白一弦,恐怕换个男人都受不了。

    一时愤怒冲动,打了施暴者,也是情有可原。”

    余淮成懵了,余以安可没跟他说过,当时宝庆王也在。当然,余以安也不知道,他连慕容楚都没看到。

    当时在场的是慕容楚,而不是宝庆王。可慕容楚不方便出马。他若出来,余淮成说不定会借机将此事说成是针对他有预谋的夺嫡事件。

    而由一直不涉政不涉官场的宝庆王来说,余淮成便没有借口了。

    而且余淮成也没想到,他看不起宝庆王这位闲散王爷,还对自己儿子说就算宝庆王和白一弦关系匪浅,也奈何他不得。

    可他忘了,宝庆王再闲散,也是王爷。根本不需要他替白一弦说话,他只需要出来看似公平的做个证便可以了,别的,什么都不用说。

    而宝庆王咬定自己当时就在那里,谁敢质疑?谁敢质问?

    余淮成的脑中不由想起来贾存信之前说过的话:“得罪了宝庆王,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

    他不由看向贾存信,贾存信则站在原地,目不斜视,仿佛没有看见他。

    皇帝冷眼看了余淮成一眼,哼了一声,问道:“诸位卿家怎么看?”

    听到皇帝问话,黄忠燕这才站出来说道:“皇上,微臣觉得,王爷说的不错。所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都是不可饶恕的罪行。

    微臣倒是觉得,白一弦打的好,是个汉子。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出事不能为她报仇,那就太窝囊了点。

    白一弦的举动,到说明他还有点血性。”

    黄忠燕是个粗人,讲的话自然也粗。不过大家都是见怪不怪了。

    左庆元也站了出来,一本正经的说道:“启禀皇上,微臣掌管刑部,负责问案。

    这件事,按照我燕朝律例,本就是余以安错在先,强抢民女,欲行不轨,白一弦一时冲动,情有可原。

    后来他抓余以安,也是按照我燕朝律法,并无过错。余大人私放自己儿子,本就不该,有违我燕朝律例。”

    左庆元多聪明啊,人家直接把燕朝律例搬出来,有理有据,好像自己是本着律法的角度出发,公平公正,绝对不是趁机打压。这让人想挑个毛病都挑不出来。

    三皇子一党的声音弱了许多,却依旧有人分辨道:“不管是不是一时冲动,身为四品官员,自然要克己律己,不能全凭一时冲动。

    我们大家也都是人,但我们更是官,若是都一时冲动,那国家岂不都乱套了?白一弦不知道克制自己,未开堂问审,便拳打脚踢,确实与律法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