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这两天作息过于混乱,尤其这一天早上快天亮了才睡,温别躺在床上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不知道是凌晨几点。

    半梦半醒间温别好像听到有人刷了房卡进来房间,伴随着拖沓的脚步声和低低的说话声。

    她一下清醒过来。

    她们这些志愿者当然都是两人共住一个标间,不过温别还没跟她的室友说过话。

    通常她还没起床人家就走了,她还没回人家就睡了,也不知道她的室友是被分配到什么组,这么起早贪黑的。

    不过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样,因为进来的明显不止一个人。

    她马上爬起来,打开了壁灯,终于第一次见到了她志愿者期间的室友。

    不同的是,她室友是被别人架在肩上的,看起来不太清醒,酒气熏熏的,进来先去厕所吐了一遭。

    送室友回来的人好像也并不是室友的朋友,因为她们看到有温别这个接盘的人后就立刻告辞了。

    没人跟温别解释她室友这是怎么一回事,也不知道她喝酒是为情所困还是工作需要,但和这么个上吐下泻的人共处一室,温别总不能装作无事发生然后继续睡觉。

    总之,温别再次爬上床睡觉的时候,又到了天快亮起来的时候。

    相应地,第二天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光已然大盛。

    今天的峰会会场设置在另一个五星级酒店,组委会专门安排了班车接送嘉宾,温别和傅昭邑约的那趟班车出发时间是早上八点。

    一睁眼温别就知道大事不好,果不其然,手机上有两条傅昭邑发来的消息。

    一条是7:30发来的。

    【傅老师:在大堂。】

    另一条则是7:58。

    【傅老师:……我先过去了。】

    点开前,温别想的是:还好只有两条。

    但点开后她才明白,短短两条,却清楚地反应了傅昭邑的心路历程,从希望到失望,从期待到死心,最后一个人踏上孤独的旅程。

    ……好吧,傅昭邑其实并不孤独,也并不在意温别有没有二十四小时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