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雾蒙蒙的。

    帝渊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虽然正面对着她,但:“你就那么想看为师的脸?”

    “谁,谁想看来着。”不好,面具还在她手里拿着呢。

    “可曾记得为师对你说过的话?”

    “你说了那么多,问的是哪句?”

    “第一个看到这面具下面容的世间女子,会成为我的红尘劫。此女子要么会死,要么……”

    “啊,那个咒语啊。”要么成为他的妻子嘛,作为现代人是不相信这个的,但既然他深信不疑,她也姑且相信了好了。

    花囹罗立刻闭上眼睛,把面具伸了回去:“算了算了,我不看了还不成嘛,还给你。”

    帝渊微微扬眉,嘴角忽而往上一弯:“既然是你摘下来,那你给为师戴上。”

    “我给你戴上?”那不等于她看了他一样的嘛?“那万一我看到你了怎么办?”

    “自认倒霉。”

    “哈……师父你真不适合讲笑话。”一个连碰都不让她碰的人,居然让她给他戴面具,“我真知道错了,以后不敢了,面具你还是自己戴上吧。”

    万一要真应验他那什么咒语,他不娶她她就得一命呜呼,冤不冤啊?

    帝渊看她紧闭的目光,原本打算要捉弄她一下的念头也没了。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面具带上。

    手里的面具被他拿走,她站起来看着他。

    还真是一丝不苟地又把面具带上了,刚想不屑的在心里鄙视他一袭,只听到咔的一声,他脸上的面具而然从中间裂开了……

    帝渊下意识去遮住她的眼睛。

    可是已经来不及,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帝渊手里还拿着一半面具,两人就这么对望着。

    帝渊心里想的是,难道这是命中注定么?罢了,他随手将剩下的一般面具抛了去。

    花囹罗心里想的是,天啊……师父太……太太好看了吧?

    五官精美能巧夺天工,目光如雪域皓月之光清凉,唇色浅淡,嘴角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眉间是细致殷红色的圣印。那跟她额头的印记是一样的。

    整个人都如雪一样圣洁淡泊,清隽傲岸,如隔绝在尘世之外的神灵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