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大堂就看到一样要上楼的赵定灼,目光的交织让她无处可躲。

    姜令晗莞尔一笑,“太傅没跟他们出去?”

    “还有些事,殿下这是找什么?”

    “纸用完了,来看看有没有能用的。”

    驿站的人立刻问了姜令晗要什么样的纸,东瑜有些传信纸的规格不大一样。

    “普通的就行。”姜令晗也不是要写什么正式的文书,只是想理一理线索。

    她拿到纸张以后转身看赵定灼还在等她,手中的纸晃了两下。

    确实,她从在胥渡关时就没怎么跟赵定灼说过话,有确实很忙的缘故,也有她的缘故。

    东南的尘埃落定,但是她却高兴不起来,即便是这样她此刻也是笑着的。

    “……京中回传的文书已经处理好了,太傅可有要一起发的?”姜令晗没话找话一样艰难的找了个理由。

    但是赵定灼没有回答她,看起来很奇怪。

    “太傅?”

    姜令晗很不习惯面对赵定灼,不如说有些害怕,越是得不到的越接近越痛苦。

    赵定灼盯着她的眼神没有半分动摇,良久才开口,“殿下,借一步说话。”

    她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来,这比在迦崇的时候还要艰难。

    两人移步到了驿站的后院,那有一处小池塘,南方的冬季这里也不会结冰,水中的金鱼还在欢快的游动着。

    “太傅想说什么?”她不想一上来就破坏气氛,姜令晗盯着水中的金鱼有种说不出的羡慕。

    “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赵定灼是感受得到的,即便不用贺然说他也知道姜令晗在疏远他,除了公务再无多余的交集。

    “太傅要这么问近来发生的事可多了。”姜令晗笑了笑,眼睛弯弯的样子像是真的在笑。

    赵定灼薄唇轻抿,“那么殿下的答复……?”

    姜令晗轻轻歪头,“嗯?什么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