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不信的。”

    百里镜司抱着她的手臂缓缓收紧,“我信的。”

    镜司怜唇角微微弯着,微微湿润的眸色中显露出的却是苦涩。

    “不必哄我,连我自已都觉得不可思议。”

    百里镜司抱紧着她。

    好一会儿,看着墓碑,镜司怜缓缓再是开口,“明明是恨着他的,却是从没想过,要他死。是不是很奇怪?”

    百里镜司,“不奇怪。”

    镜司怜道,“说了不必哄我,更不必附和我。连我自已都觉得奇怪至极,更是不能理解自已。”

    “结果到最后,我也没能弄清他究竟为什么会如此。为什么,又要救我……”

    她喝下那杯掺了药的茶,看似是她故意入他圈套。是她开始布下了局,可到最后,她才发现,自已原来一直在他的局内。

    只是她始终未懂他的局……

    缓缓的起身,却是因为久坐,腿脚皆麻,脚底一个踉跄。

    百里镜司扶住她,镜司怜缓缓抬头,看他下。

    “我们回去吧。”

    百里镜司颔首,视线看了眼墓碑后,抱起她。

    镜司怜缩在他怀中,看着一片淡紫的花丛中墓碑,渐渐变小……

    今天第一次看他的墓,也是最后一次。

    自此,她的生活中,不再有流痕这个名字,流痕这个人。

    只愿……一切安好……

    时光荏苒,两年的时间,眨眼即过。

    皇公主府,应该是原皇公主。自镜司怜十五岁登基后,皇公主便改成了一处行宫。

    月幽居书房内,一身明黄衣装的纤瘦身影埋首在书桌前,处理着一本本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