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关黎脸上浮现出笑容,她太想看爸爸又惊又喜的表情了。

    他应该不会想到她知道他的生日吧。

    酒桌,觥筹交错,盛装打扮过的秦欣今日尤为自在,原因是许久不与她联系的关时松突然又找了她,还带她出来参加酒局。

    不管是为了撑面子也好,还是真就想起她来,总归是没忘了旧情,再一看今天桌上的几位,有政有商,就算是关时松这般肆意傲慢的人也要跟着说笑。

    侧身替关时松点了根烟,秦欣小鸟依人地坐在一旁,微红着脸,适时帮他加菜添汤。

    对面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看在眼里,起了声:“关总好福气。”

    旁边人跟着默契地笑了起来。

    关时松不置可否,吐了口烟,“什么福气不福气,赚到钱才是道理。”说罢他往后一靠,g起嘴角。

    “港口来的货能全收下,都是靠各位,这个时候能全须全尾的拿满,关老弟的门路占了大头,来,我敬你一杯!”男人举起酒杯大笑道。

    关时松站起身,一饮而尽。

    其余人起哄着好酒量,竟然是要挨个敬他酒。

    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互相握着把柄,谁这个时候推脱了,那就是不合群。酒桌上谈正事向来是他们这一行的道理,不喝个昏天黑地仿佛就看不见诚意。

    关时松举起杯,摇晃的淡hsEYeT在华贵的灯光下旋转下沉,映出周围火热而虚伪的笑。

    一杯接着一杯,他好像忘了点什么。

    后半夜,关时松紧皱着眉被秦欣扶上车,他半倒在后排,扯开衬衫的几颗扣子,红sE从脖颈处蔓延到脸。

    秦欣替他脱下大衣,边拿手帕替他擦脸边嘱咐司机开车稳些。

    等到了关时松的家,秦欣扶住关时松,将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从他腰侧取下匙卡,划开了门。

    屋内一片漆黑,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下一秒,灯开了。

    沙发角落坐着一个nV孩,她征了怔,一声不响地盯着二人,面如冰霜。

    秦欣一眼就认出来这是自己上次送关时松回家时与之对视的那个金屋藏的娇。

    她扫视了一圈,大厅又是挂彩灯又是绑气球,布置得尤为JiNg心,目光最后落在茶几上快要融化的生日蛋糕处,秦欣露出一个可怜又嘲讽的笑,“抱歉啊,时松今天喝醉了,回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