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寒凉,她很自然的蜷缩着,往他躺过的温热处蠕动。

    嫌弃的皱了皱眉,拉高锦被裹好。

    跨出房门,随侍倚着廊柱,静候多时。

    “你不用去。”他低声交代,“守在此处。”

    顿了顿,补上一句:“不准进屋。”

    目送着最崇拜的主子飘然远离,穆山满脸茫然。

    说好,有干架机会的呢?

    周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道路空荡荡的,唯有远处时不时传来几声梆子响。

    他借助树木及房脊,穿梭于夜风中。

    一盏茶的光景,来到某屋顶。

    揭掉数片青瓦,纵身一跳,稳稳落地。

    掀开布帘,里面堆着大大小小的木箱,粗略看去,无任何异常。

    他从标记地开始,沿着墙壁逐寸摸索,很快触到微凸。

    伴随着细微响动,西角的空地裂开,赫然是间密室。

    闪身而入,闭合暗门。

    一段石阶后,分出两条过道,他侧耳倾听,其中一条尽头有人在叱喝。

    “谁派你来的,为何从庄子一路追到这里!”

    咚!一声闷哼。

    “还不说吗!”

    石室内竖着木架,两副铁镣铐将一名年轻男子牢牢束缚其上,呈“大”字型。

    脸庞及嘴唇泛白,气虚无力,鬓发微乱,双目倒依旧炯炯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