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勺送过去,笃定点头:“比金子还真!”

    一碗药见了底,少年方记起大夫的话,脸一板,控诉道:

    “楚瑶清,你个骗子!伤筋动骨一百天,到时候,荷花早谢了,冷飕飕的,还游个屁的湖啊!”

    “呃,哥,你是读书人,不可口出秽言……”

    她站在玄关边,望着兄妹俩拌着嘴,绽开甜甜笑靥。

    真好啊,如此鲜活、生机勃勃的生命。

    “既然二哥坚持,不如为你置个木轮椅?推着去游湖,未尝不可。”

    她笑着加入其中。

    “不要不要,太丢脸!”楚二少委屈,“呜,连小妹都欺负我……”

    晨光乍现,雨过天晴,几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欢声笑语不断。

    没多久,体力有限的伤患沉沉睡去了,她心满意足的告退。

    不知楚暮如何解释的,现下阮夫人等皆认为他求助了宣武侯的老部下,及时赶到,救了楚晔一命。

    明明,为一戳即破的谎言。

    怪异的是,父亲竟默认了,且由二娘转告,要求他们守口如瓶,不许再插手此事。

    难道说,那两人暗中达成了某种共识?

    小脑袋瓜里,疑窦丛生,隐隐作痛。

    这时,一阵微风拂来,夹杂着淡淡花香,她眯起杏眸,长吁了口气。

    算了,揭发了曹丘的真面目,目的已达到,剩下的,非能力范围内,还是交由侯爷处理吧。

    她呀,得好生休养几日,缓一缓了。

    愉悦的哼起小曲儿,一脚跨进门槛,身后传来高唤:

    “四小姐!”

    顿足回首,一道身影冲近,双臂随即让人紧紧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