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带他下山。

    可自己还着急赶回去找盟主,此时下山再上来,怕是要误事。

    “喂,老伯,要不这样吧,今晚我住你家,如何?”莫时却见他犹豫,找准时机说道。

    住家?使不得使不得。

    往亡海盟带外人,那可是触犯盟规的事。

    思来想去,严夫子有了新主意。

    “上马吧,小伙子。”

    严夫子搀着莫时却,铆足了劲总算将他扶上了马背。莫时却趴在马身上,一双腿则自然垂在下面。

    严夫子牵马继续赶路。

    不过令莫时却意外的是,不是向前,而是向后。

    眼见就要回到原处,莫时却有些急了,忙问“老伯,你不是走错了吧?”

    “受了伤还这么多话!”严夫子怪他。

    没一会,二人又绕先前那片山林。

    刚才出来迎严夫子的几人再见到他,不觉诧异,东问西问的很是烦人。

    严夫子也没工夫与他们争辩,只说“我这儿有个病人,需要在林子里养一阵。大约需要两三日。”

    让生人接触亡海盟,这是大事。弟子们做不了主,急忙转身回去禀报。

    片刻后,丁咏山亲自出来了,对着莫时却自上而下打量了一番,将严夫子拉到一旁,谨慎地问“这人什么来路?”

    严夫子朝莫时却一瞥。他怎会知道那人是何来路,只知道他被蛇咬伤,是个病人。

    无奈之下,只好将今早相遇的事寥寥几句说给丁咏山。

    丁咏山一脸诧异,不知该如何劝他。因为心软救人的事,平日里严夫子也没少做。可现在不是不比平日吗?特别是有上官文若这个假少主在,丁咏山更是比平日警惕百倍。

    “这人不能收,就留在林子外面,加些衣被,凑活一晚,明日我让人送他下山。”丁咏山道。

    莫时却见这人这么冷漠,顿觉崩溃,急忙又捂住伤口,哀嚎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