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秦双回身朝上官文若行了礼。

    上官文若扶住她,只道:“多谢。”

    上官惠这才明白,刚刚秦双救场原是上官文若一手安排。也难怪刚刚秦双出现时,上官文若会悄悄提醒上官惠到附近茶楼瓮中捉鳖。

    转而,他又愣住了,忙问上官文若:“皇姐是何时与这位夫人联络的?”

    不待上官文若答,秦双先道:“其实并非先生与我说了什么,是我自己决意跟来的。那日在奉阳,与先生一别后,秦双思来想去许久,总算明白了一件事。”

    她看向上官文若,正色道:“先前我与这些歌姬一样,只道你对二爷毫无情分。你心中只知大义,而不知情。但而今才知是我错了。先生是天下最讲情义之人,二爷旷世奇才,也唯有先生能与之相配。是秦双无才无能,不配罢了!”

    “不,”她摇摇头,“说来我这十几年来真的是在爱他吗?或许我对二爷的爱慕还不及先生十分之一吧。先生并非无情,只是心中有情不易言表罢了。”

    上官文若垂眸苦笑不语。

    上官惠望着这位皇姐,却是越来越不懂了。

    他心中,皇姐一心天下社稷,从不该流连儿女私情才对。便是有,也不该情深至此。

    秦双的话,他听不懂。

    说来那话世间怕也没有几人懂,唯有上官文若和秦双看着对方会心一笑。

    不知为何,祝子安死后,她们似乎亲近了不少。

    “双姑娘,”上官文若顿了片刻,还是唤了本名,“你一路赶来,想要见我一面的愿望已经达成了,想要说的话也说清楚了。该回去了。”

    “回去?回哪儿呢?”秦双神色凄冷。

    祝子安的死,仿佛将她的心挖去一角,自此天大地大,永无安身之地。

    “哪里有你挂念的人便回哪里。”上官文若努力挤出一丝笑意,转头对上官惠道:“惠儿,劳烦你找几个靠得住的人送双姑娘回奉阳。”

    奉阳……

    秦双楚楚地看向她。

    她看似在问,实则已给出了答案。

    若说奉阳,与她有关系的,如今也只有盛如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