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的一端在秦双手上。

    秦双照旧在手上端了一只木盒,盒内盛了迷香,芬芳四溢。一双眼疑惑而谨慎地望向上官文若。

    上官文若浅笑看她,一派淡定道:“盛夫人是否在好奇,为何我能耐得住你的迷香呢?”

    秦双冷哼一声,于侧方斜目一眼,并不答话。

    “我可以告诉你。”上官文若毫不在乎地道,“因为我早就知道绑我来此的人不是别人,而是盛夫人你。因而早有防备。”

    秦双抿唇雅笑,“笑话。我一介女流之辈,有何能耐将天下第一聪明人绑来?不过是替我夫君分忧罢了。”

    “好一个替夫君分忧!”上官文若呵呵笑起来,“若是夫人并未在林中纵火,我尚且能相信这句话。可你既然纵火,说明你的本意并非绑我,而是杀我。不惜一切代价地杀我。你夫君可不想我死。他还要留着我要挟公主呢!”

    秦双脸上的笑渐渐凝滞了,“好,就算你能猜出是我所为,又怎能抵抗我手中剧毒之香?这几日你一直在盛府,根本没有机会调配解药。”

    上官文若笑得更舒心了,“为什么一定要在这几日配制呢?难道我就不能提前将解药带在身上吗?”

    “不可能。”秦双疑惑看她,“这香的解药当世也不过几个人知道。师父授我此香时便称要对解药守口如瓶,数年来我极少与人说。”

    “但你还是告诉了我师父?”上官文若打断了她。

    秦双的脸色全然变了,她吞吐道:“是他告诉你的?”

    上官文若偏过头,故意避开她眼中泪光,点了点头。

    秦双不语,微弱的喘息逐渐急促。

    上官文若明白,她在压制。越压制就越痛苦。

    “想不到盛夫人对我师父如此执着。”上官文若半开玩笑地道。

    她笑得越轻松,秦双便越对她恨之入骨。相由心生,她的脸上逐渐生出狠厉之色。除此之外,是一丝寒凉,比这秋日的天气还要冷。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秦双道。

    “我师父的事,怎会与我无关呢?”上官文若反问。

    “够了!”秦双喝道,“上官文若,你心里根本就没有他。他对你的喜欢不值得。哪一次他受伤难过不是因为你,哪一次你又安慰过他心疼过他?你不喜欢他,还不许别人喜欢么?”

    她终于将心底的话咆哮而出。

    上官文若并不怒,反而笑得有些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