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规”一时爽,事后火葬场,一首悠扬的凉凉必须送上。

    离宛笑道:“那便有劳嬷嬷了。”

    余姚颔首:“殿下不必如此客气,这都是老奴当做的。”

    言罢,便转头冲着屋外高喊了句:“来人啊,把这三个刁奴,拖下去,乱棍伺候!”

    几名英姿飒爽的配剑女侍,迈进屋来,二话不说,拖着三人的脚踝便走。

    其中一人,便是午时以前在太尉府,借剑于离宛,劈开泠奚镣铐的“熟面孔”,冲离宛微微颔首致意后,转身欲走。

    离宛垂眸,瞧着满身凌乱,脸蛋被打的脏兮兮的小可怜,道了声:“慢。”

    余姚不解:“殿下还有何吩咐?”

    “此事,不能就这般算了。”她握着小人儿骨瘦如柴的手:“欺了本宫的九妹妹这么些年,杖毙只一瞬,实在太过痛快,让他们将欺凌者一一咬出来,再施以虫术,本宫要这些人生不如死。”

    言罢,捏了捏离痔枯瘦的脸蛋:“是否觉得本宫太过残忍?”

    离痔只两眼亮晶晶的看着她,连连摇了摇头,激动的想要抱上她的大腿,却因满身脏污的印子,配不上那般圣光高洁的菩萨,而心生愧意,踌躇的捏紧了衣角。

    离宛如何不知她的想法,径自握上了她的小手,主动的搭在自己的身上。

    离痔一瞬泪流,是满心满眼的仰慕,终于呜呜的跟个可爱的树袋熊似的,牢牢的抱紧离宛的大腿,死活都不愿撒手。

    菩萨为我报仇了!

    我太开心了!从出生起,就从未如此开心过!

    谢谢你,菩萨,愿意来到我的身边,愿意救赎深渊中的我。

    本该杖毙的三人,骤然被离宛叫了停,背靠背的猛烈喘息着,不仅毫无劫后余生的庆幸,从心底升腾的,唯有更深的恐惧。

    虫……术!他们宁可被杖毙,落得一命呜呼,也绝不愿受那万虫噬咬之痛。

    在极端的恐慌与惊怖下,有人的大脑就不做主,尤其是从三品仪君宫中的大侍郎,居然高吼了句:

    “你们不能这样做!最早……最早叫我们欺侮离痔的是……是仪君!难道你们也想对仪君施以虫术不成?后宫中谁人不知咱们仪君是皇夫面前的大红人,又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手帕交、铁心腹!你们要是真敢那么干!闻人皇夫是绝不会同意的!!!”

    此话一出,余姚怔后,甩起拂尘,就是一记狠抽:“大胆!居然敢威胁殿下?!”

    大侍郎被抽的口中染血,门牙都掉了一颗,但在血气的刺激下,却是越发疯狂,反正横竖是个死,索性全豁了出去:“我说的是实话!你们绝不敢动仪君!就只敢拿我们这些下人出气!大皇女?嗬!就是个伪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