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的车轮滚过坑洼的桥面,发出一阵阵吱吱嘎嘎的响声。老五仗着自己厚重的身子,稳稳地站在桥面一角,指挥着车马的前行。眼见着前面的车马已然走到了桥上,李安民坐在紧随其后的那架马车上坐起身来,对着老五问了声好,出声言道:“五哥,我这儿就是最后一驾马车。再往后可就是六爷的车队了,待我过了河,就不用在担忧六爷是坏了。”

    老五见车队即将全部过河,心里也忍不住一阵舒坦。听了少年的话,老五脸上也堆满了笑意,只是脸上尽是横肉,即便是笑起来也免不了有几分怪异。他朝着老六的方向望了望,嘴角一撇,轻笑着说道:“呵呵,就属你小子机灵。待我过了河,寻一处店家,一定要好好喝上两壶,这几天可算是憋坏了老子了。”就紧随其后的站起李安民所在的马车后面,这会儿他两眼里闪着疑惑,正在盯紧了前面的李安民,似乎想要从少年身上发现一丝端倪。

    就在老五满心欢喜的期待着即将到来的美酒之时,少年郎手里捏着一粒石子,放在了两指之间。他微微转头,眼角的余光刚好瞥到正一脸严肃的老六。少年郎轻轻笑了笑,只见他不着痕迹的将手指轻轻一弹,就见那颗石子仿佛离弦之箭一般,蹭的一声就弹到了正在渡河的那家马车的马腿之上。而那驾马车,好巧不巧的正好处在老五的身边。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唏律律”一声嘶鸣,那匹老马受惊之下,竟然高高跃起,马夫见事不好,连忙勒住马缰。那受惊了的老马只顾着四蹄乱蹬,可是这桥面上尽是坑洼,只见马蹄交错之间,一个踉跄,竟然整个的翻倒在地上。随着老马的倒下,满载着的磐岭巨石的车架也隐隐有些倾斜,直直的朝着老五砸去。

    “五哥小心!”

    就在此刻,只听少年郎一声暴喝,紧接着整个人从马车上站起身来,只见他拖拉着一条腿,只用一足之力,朝脚下一蹬,整个人就朝着老五飞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