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谚:“...”

    沈迟意任由卫谚经历社会性死亡,自己目不斜视地跨了出去:“既然搜完了,就先回去吧。”

    卫谚差点给她气笑,也不好再管脸上的巴掌印,淡然吩咐下去:“走吧。”

    这女人啊,还真是招惹不得,她摸你的腰就没事,你略碰她一下,脸上就挨了巴掌,多说几句话,就被她寻着机会打击报复,偏生卫谚还不好跟个丫头片子计较,真是没地说理。

    沈迟意也没问他如何处置李钰,她等到坐上马车才长舒了口气,觉着今天过的真是精彩纷呈,但凡她走错一步,现在已经进牢里了...

    现在摆在她面前的还有两桩麻烦,卫谚明摆着不信她,就算今天没有从她身上搜出证据来,卫谚还是对她充满警惕的,现在她要考虑的是,如何在卫谚摆明不信她的情况下,她能见到关押在卫谚那里的长兄。

    她有些焦虑地捏了捏眉心,不知道是不是忧思过重的缘故,她小腹居然开始酸痛起来。

    她强自忍着,没过多久,一行人便回到了王府。

    这时天上已经飘起了细雪,王府的角门外,有个纤弱的人影撑伞立着,被纷纷落雪衬的格外单薄剔透。

    待卫谚带着人走得近了,才瞧清立在那儿的是薛素衣,她见卫谚过来,撑着伞笑盈盈地迎上来:“表兄今儿去哪儿忙了?”她不知卫谚今儿是带着沈迟意一道出去的,只是见自己终于等到了卫谚,心情颇为愉快。

    她还特地踮起脚尖,努力要把伞举到卫谚头顶,这动作真是说不出的娇俏可爱。

    卫谚脸上的巴掌印已经消了,他瞥了薛素衣一眼:“你身子不好,冒雪出来做什么?”

    薛素衣抿唇笑道:“大伯大伯母和堂兄来了,他们好久没见表兄,现在在王府里等着,表兄随我一道去见见他们吧。”

    薛素衣是薛府二房的独女,她父母双亡,不然也不可能寄居在瑞阳王府,不过薛家人却没死绝,只不过如今人丁衰败,家中没几个有出息的子弟,她说的大伯大伯母既是她的伯父伯母,也是卫谚的亲大舅亲舅母。

    卫谚缓了缓神色:“我等会儿去拜见舅父舅母。”

    沈迟意坐在马车里,自然听到二人对话,她闭眼回忆了一下薛大伯这个角色,不由冷笑了下。

    原书里的沈迟意这时候也没成为瑞阳王侧妃,不过她日子过得可比现在的沈迟意惨多了,原身被李钰强送进王府之后,一开始对瑞阳王百般抗拒,瑞阳王对付女人颇有一手,倒是没对沈迟意用强,只是把她丢在一边冷着,任由底下人磋磨欺凌。

    这薛伯母为了帮薛素衣出气,明里暗里没少欺辱沈迟意,瑞阳王有心让沈迟意低头,还暗中推波助澜,沈迟意当初可没少被她羞辱,甚至还挨了耳光。

    不过这两人可比原书里来的早了不少...沈迟意把车帘掀开一角,漫不经心地看了眼薛素衣。

    卫谚冷笑了声,重复质问:“说啊,你瞧我是什么意思?”

    “世子误会了,我并没有怀疑世子污损这画。”沈迟意按照对卫谚为数不多的了解,镇定道:“额...世子威势滔天,令人心悦诚服,我方才一时乱了心神,这才想着瞧世子一眼,平复心绪。”

    卫谚神色果然缓了缓,眼尾轻轻一扬。可惜他说话还是那么欠打:“把你这哈喇子收一收,谁准你对我垂涎三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