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个是江南人,一个是广东人,对海路之事都熟,相互之间也不讳言,屠勋很快就领会了粱储的意思。各家都有船队,甚至海上的不少海盗都有人在背后支持,想要封锁辽东海路很简单,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但是那些船队平时也是要做生意的,若是长时间的在辽东左近徘徊,损失可就大了,而且那些海盗也不可能完全听令,没有好处的事情他们怎么会做?

    “元勋误会了,愚兄又非不识世务之人,怎会提出这等应对之策?”粱储摆摆手,道:“其实远不须如此麻烦,我等只要齐心协力,将京畿周边的粮价抬起来便是。”

    “确实妙计!”屠勋眼睛一亮,心中豁然开朗。

    囤集居奇这种商业手段,确实是商人们最擅长的,尤其是有官方背景的商人,做起这种事最是轻车熟路了。

    这种商人官府又不敢管,而且他们家大业大,本钱厚实,采买的粮食自然也多,联合起来之后更是了不得。何况,京畿的粮食供应多半依仗漕运,如之前的那种风声不妨在民间放放。

    粮价一涨,又有漕运断绝的谣言,姓们不恐慌才怪呢,推bo助澜之下,粮价更加会飞腾而起。这样一来,纵是谢宏有钱买粮,也只能以高价采买了,在珍宝斋的生意日趋萎靡的时候,他又能坚持多久呢?

    若是他真的不惜一切的维持辽东,恐怕京城这边就要吃紧了,那学校也罢,军器司也罢,皇上的军队也罢,如今靠的都是珍宝斋的收入,一但接济不上,那就大有可趁之机了。

    说到底,皇上能把外朝玩弄于鼓掌之上,靠的就是兵和钱,这两条一但没了,那朝廷的局势自然就会回归正轨,恢复到弘治年间的模样了。

    而且这番运作之下,各家的商人也能大赚一笔。既有实利,又能博得清名……

    这等计策,实是公si两顾的无双妙计,屠勋敢肯定,他只要在同道中提出倡议,必然一呼应,一时间他心中yin霾尽扫,对未来充满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