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鸡好不容易有几个蛋,避不开她,气得不轻,正准备啄她。

    拈花当即开口,“我拿了给他补身子呢,没看见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吗?”

    那鸡闻言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柳澈深,当即让开身子,又给让出了几个蛋来。

    拈花颇有些感叹,原来靠脸真的能吃饭,她一时不知道羡慕柳澈深,还是嫉妒柳澈深,她在灵兽山,可从没看见过人能这样吃饭。

    不过他也确实有这个资本。

    拈花揣着几个鸡蛋往回走,放在一旁,等他醒来。

    太阳从天际慢慢升起,拈花等了一夜,身后却没有动静。

    她忽然不敢往后看,不会是死了罢?

    拈花还在忐忑不安,身后传来了些许声响,“师父。”

    她闻言心头安下,转身看去,他已经换了一身衣衫,长身玉立,安然无恙地站在自己面前。

    他又复活了,和往日一样不曾离开。

    拈花看着他一??,“过来看日出罢,正好和你一?出来的。”

    柳澈深闻言走近到她身旁,与她一?看着日出,忽然开口问了句,“师父昨日是背着弟子回来的吗?”

    拈花看着太阳慢慢往上,点了点头,“那是自然,你太沉了,为师差点没折在那处。”

    柳澈深默了一阵,“师父不必每次都如此辛苦来寻弟子。”

    拈花看向他,“倘若我不寻你,你又如何出得来,岂不是永远都要面对那只兽?”永远都会在里面死而复生,甚至撑不住活着信念,彻底死去。

    柳澈深闻言没有再开口。

    风吹过无声,极为温柔。

    拈花在这玲珑阵里呆了这么久,又没有话本解闷,着实也有些无聊,她看着对面悬崖上的花,不由感叹出声,“这处怎么连个男人都没有,旁人在我这般年纪,早已有了心上人,我连心上人是什么都不知晓。”

    柳澈深眼睫微微眨了一下,慢慢抬眼看向她,片刻后又收回了视线,没有开口说话。

    他一贯话少,拈花也不介意,她也不知他为何年纪轻轻这般话少,是以她一直都是将他当成树洞那样的形容,没事就和他说说小话儿。

    也不知他会不会听,毕竟性子颇为冷,不是很爱说话,也或许是和她这个师父没有共同语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