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斯仰起脖子,任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字字斩钉截铁道,“不后悔,永远不后悔。”

    沈敬岩狠狠的抽烟,他大概猜到了唐雨嘉的身份,相处八年,她各种无理取闹,却又善解人意的包容他身体的“不行”,她处处针对罗依依却从不提领结婚证,她经常在夜间被噩梦惊醒嘴里说的却都是哥哥活着的事实,她独自一人去加国落入冥夜党的手里,又独自一人来到马达加斯加,直到克洛斯也来了。

    如果没有妹妹在,只有母亲的一具尸体,克洛斯真的会来吗?

    克洛斯难道没有别的隐姓埋名的渠道吗?

    罗一默说,这个地窖里往z国发过信号。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复杂的目光看着唐雨嘉,爱国,是男人的事,也是女人的事,是每一个z国人的事。

    战场,是男人的战场,也是女人的战场,只要心怀家国,战斗的武器不一定是枪炮硝烟,还可以是亲情。

    唐雨嘉趴在克洛斯的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面对他,和面对母亲的身体同样的伤心和痛苦,只是这伤心里还裹着更复杂的情绪。

    克洛斯抚着她的发丝,“好妹妹,不哭了,我来问你,你进来后,有没有见过其他人?”

    唐雨嘉摇头,“除了送饭的佣人,没见过别人。”

    “那个灰先生什么来路,你问过吗?”

    “没有。”

    克洛斯的心绞痛着,像是身上缠满了藤蔓,正紧紧的包裹着他,或许这就是他的命数吧,终究逃不过这一劫。

    克洛斯又抬头问沈敬岩,“可以请沈总帮个忙吗?”

    沈敬岩单手插兜,狠狠地吸烟,“你说吧。”

    “帮我查个人。”

    “谁?”

    “亚伦。”

    沈敬岩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弧度,“死了。”

    克洛斯的心狠狠一沉,他彻底明白了,沈敬岩从未犯罪走私,那只是他的障眼法,目的就是找到他,在整个世界大海捞针似的找他。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