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吧。”卓杨抬头看着152口径的舰炮。黑漆漆的炮口依旧指向西南两公里的冬宫。

    蔻蔻点点头:“很伟大的大炮。”

    “伟大的从来不是炮,而是开炮的人。”卓杨说。

    “卓杨哥哥,如果咱们这次拿了冠军,你也是伟大的开炮人?”蔻蔻说国家队,不说‘你们’而是‘咱们’。

    “当然。”卓杨高昂着头:“如果我把大力神杯抱回中国,虽然远没有十月革命那么开天辟地,但在足球世界内部,也足以称得上伟大。”

    ……

    尽管有时满载着重荷,

    生命的驿车仍急如星火;

    鲁莽的车夫

    白发的时间

    驾车飞驰,永不离座。

    ——亚历山大·普希金《生命的驿车》

    “卓杨哥哥,你是波斯烈火战神,你喜欢战争吗?”

    “除了疯子和发战争财的人,没有谁喜欢战争。”

    “可足球是和平年代没有硝烟的战争。”

    “不是的,足球不是战争。这只是修辞手法,所有对抗性的竞技体育,甚至包括围棋、奥数、弹球、活尿泥,都可以形容为‘没有硝烟的战争’。”

    “但它们不是,战争就是战争,体育就是体育。足球和钢琴,体育和艺术,都是人们在和平年代才有的奢侈品。”

    “我从来不喜欢战争,我喜欢足球的繁荣,喜欢艺术璀璨,我喜欢安居乐业和歌舞升平。”

    “卓杨哥哥,我喜欢你。”

    回答蔻蔻的,是蛮不讲理且悠长的吻。

    黢黑的炮管和亮黄色耸立的烟囱,被这一吻映衬得是如此温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