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琴姑姑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又似想起了什么,话锋一转,问道,“对了,姑姑给你做的香囊呢?你昨晚回来,身上并未带着此物。”

    少女心头一颤,暗想芳琴姑姑如此不喜那人,若是告知香囊还在那人身上,只怕又要惹她不高兴了,杏眼一垂,吞吞吐吐地说道,“只怕是昨日骑马太快,落在哪里了”

    “罢了,丢了便丢了,姑姑再与你做一个便是。”

    “姑姑费心了。”

    接下来的几日,赫羽也慢慢知晓了,自己的身体内确实有鲜血不停地流出来,是以,平日里好动的性子也只能收着点了,除了一些非见之人,其余人等均是能推则推,她可不想自己的私密再被人瞧见了。

    而待癸水一毕,一颗心又是不安分的很,与赤雪虽只一日之缘,却已深深认定,自己便是它唯一的主人,只是,她也知,掌马院那处是她再也不能踏进的地方了。

    转眼便入了冬。一日,因着实在是想念赤雪,女君便吩咐福海领着禁军前往掌马院,欲将赤雪接进宫来。芳琴姑姑却是不许。

    “陛下,你虽爱马,也须懂得分寸,不能耽于此道,不能给别人留下口舌,说大凉女君玩物丧志。”

    “可是,我若很长时间都见不到赤雪,旁人对它不好了,我怎能知晓?”

    “陛下的坐骑,何人敢如此放肆虐待于它?”

    “掌马院里马匹众多,且马倌都是些粗人,定有照顾不周的时候。”

    芳琴姑姑望着少女撅嘴撒娇的模样,不禁苦笑道,“既如此,那便定于每月的今日,将它带进宫来一躺,当日再送回,如何呀?”

    少女如墨般的眼珠转了几转,小口一张,“好罢,便依姑姑所言。”

    其实,遣福海去掌马院,一是为着将马牵来,二则也是为了那香囊之事。少女将内殿的宫人都差走了,只留下了福海一人。

    “小福子,朕还有句顶要紧的话,你须得亲口传给韩将军。”

    “陛下,是何事啊?”

    “你见了韩将军,便问他,除了赤雪,是否手上还有一样东西该交与朕呢?”

    “陛下,那是何物啊?”

    “你问他,他便知道。”

    “小福子记下了,定为陛下把话带到。”

    “且慢,这话你得私下里问他,旁边不能有任何人,更不能让姑姑知晓,明白么?”

    “奴才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