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既沉颔首,把球拍递给俞倾,又看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拿上他的私人物品回楼上浴室冲澡。

    俞倾目送他的背影,直到他拐弯不见。看小道消息,听说傅既沉现在还是单身。不知道真假。

    潘正把两个信封拿出来,一个给俞倾,一个给坐在场边的另一陪练。“辛苦你们了。”

    陪练没要,“谢谢潘秘书,我今天没陪傅总打球。”

    他膝盖韧带扭伤,走路都疼,只是在这里当了回观众。

    他之前陪俞倾打球伤着了,但傅既沉提前跟他预约过,没法子,只好让俞倾临时救场。

    潘正还是把信封给陪练,拍了拍陪练肩膀,他匆匆离开。

    俞倾拿了一瓶水拧开,在陪练不远处盘腿坐下。

    她把自己的那份小费也给陪练,“下次请客。”

    陪练没驳俞倾面子,收下来。

    来这个俱乐部的人,身家都不一般,俞倾因为穿着俱乐部统一的运动服被误认为陪练,但她不可能要傅既沉给的小费。

    他摸摸两个厚厚的信封,每个里面应该是一万块。

    这是傅既沉给小费最多的一次,大概是因为他腿伤,接下来一段时间没法来兼职,要养家养孩子,还要还房贷,所以就多给了不少。

    他自从到这个俱乐部兼职,就一直是傅既沉陪练,认识有五六年了。傅既沉话不多,有时会跟他请教球技。

    大多数人过来打球只是消遣,傅既沉是正儿八经打球。

    俞倾也是,她跟傅既沉的球技都了得。

    今天两人棋逢对手,不过俞倾略胜一筹。

    “你是上海人?”气氛沉默,陪练找话聊。

    俞倾刚才在想糟心事,回神,点头,“你也是?”打球之前她接到舅妈电话,舅妈得知她回北京,关心她一番。

    她跟舅妈说的是上海方言。

    陪练:“我老家是嘉兴。”听得懂上海话。

    还没来得及聊两句,俞倾电话响起,是硕与律师人事的电话。她起身,跟陪练挥挥手,摁了接听键,往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