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如果我是妖姬,源赖光第一个就将我杀了。”夜夜子道。

    “听赖光哥哥讲,你独自去讨伐土蜘蛛,还砍下了它的头颅拿回来……这都是真的?”源博雅继续问。

    夜夜子叹气捂着脸,她的脑壳疼。

    善良和仁慈出卖了她。

    念在这小孩送她木雕的份上,夜夜子才没当场赶他出去,现在看来她错了,她要狠心些。

    “我没做,这一切都是鬼切大人替我完成的。”夜夜子把功劳随便推给了鬼切。她想反正当时拿着夫君的刀鞘时也是这么跟源赖光讲的,至于他们信不信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鬼切是谁呀,他厉害吗?”源博雅刨根问底。

    “鬼切大人是我夫君,源氏的利刃。”夜夜子脱口而出。

    此时源博雅愣住了,久久不能理解其中的所以然来。

    利刃也是人吗?

    他没听赖光哥哥说过源家有叫“鬼切”的刀,以他们两兄弟的关系,他也不可能不知道。

    那该不是表姐随意编造出来的东西?故意搪塞他用的?

    源博雅虽然不明白,但没有再问下去了,他知道表姐还在生气,不愿意听他讲话。

    这时有个侍女匆匆忙忙小步从走廊跑来,给源博雅打了声招呼后就转向夜夜子,弯腰凑在她耳旁小声嘀咕了两句。

    夜夜子色变,随后立即起身,转头与源博雅说:“博雅大人,失陪了。”

    转眼功夫她就随侍女去了别处的院子,大遥远就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

    又出什么事了?

    平常的小隼很乖很安静,奶妈也照顾得他很好,不需要夜夜子操心。可当这次她进门就看到哭得近乎抽搐蜷缩的婴儿,内心开始莫名产生一种不安感。

    夜夜子推开侍女,猛然抱起小隼查看他的情况——

    他全身通红,皮肤上正浮出一粒粒黑色的小点,四肢弯曲伸展不直,声音也逐渐哭得沙哑,在皮肤底下仿佛有东西在四处游离。

    “要不要去通知家主大人?”侍女和奶妈没了主意,连他们都能三个看出来像他这种状况绝不像是以往的小病小痛。

    “普通的发烧而已,别事事去烦他。”夜夜子制止道,“你退下吧,我自己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