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文帝却似不高兴了:“孤只知柳相恪尽职守,辅佐孤将这天下治理的井井有条,如今又将国土增加了一倍,如此功绩,难道不该上表天地?”

    下面众臣仍议论不止,将国土增加了一倍的,那是萧将军,柳相何时上过战场了?

    不过柳相近来风头无两,且又一直备受君主宠信,是以谁都不敢说什么。

    只是,萧将军呢?众臣环顾,并未看到萧问的人影。

    祭祀如此重要的场合,萧将军竟也敢不来?当真是居功甚傲。

    “孤不管,倘若柳相不陪同孤一起前去献祭礼,那么孤也不去!”早已过了弱冠之年的昭文帝,竟然在如此庄严隆重的场合上耍起了性子。

    众大臣面面相觑,这可如何是好?

    无奈之下,柳亭之只能与他一同前往。

    昭文帝心满意足,登上九层白玉阶,入了太庙,献了祭礼,又将柳亭之的功绩昭告于天地。

    柳亭之站在他身后,凝神看着前面这位年轻的君主,面上始终带着笑意。

    这些年来,他是成功的。先是助他登上皇位,之后又将他牢牢掌控于手中。他故意将其养废,他却还对他感恩戴德、信任有加。

    如今,他的手中握着滔天的权势,皇帝能做的事他能做,皇帝不能做的事他也能做。

    想到这些,柳亭之的面容上,笑意悠然扩散。

    然而就在此时,只听“咚”的一声,太庙的大门忽然被关上了。

    情况有异,柳亭之顿时警惕了起来。

    昭文帝转而面向他,脸上的懦弱之色然不见了,有的只是清明和坚定。

    见他如此,柳亭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想杀我?”他阴沉着声音问道。

    昭文帝白净的面容上绽出阴恻恻的笑:“这个结局,柳相可还满意?”

    “就凭你?”柳亭之哂笑,“你这竖子,倒是好能耐,装了这些年废物,如今装不下去了?”

    昭文帝并不回话,只看着他笑。

    柳亭之根本就不将他放在眼里,仅凭他一人,哪能杀的了他?就算再来上三五个宦官,他也能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