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得出这个结论,发问。

    却看见沈陵眉目如画,微微抿了嘴唇,喉结滚动:“谢师姐多日照顾,只是沈陵身无长物,无以为报听闻师姐喜好风雅,素爱制香,便赠桂花投师姐所好。”

    阮羡鸾入问仙宗前是陈国皇室公主,陈国皇室以制香调琴为雅,阮羡鸾耳濡目染,即使到了问仙宗还是会折腾这些,腰间也常常挂着香囊,门中弟子人人皆知。

    沈陵知道,不足为奇。

    “多谢沈师弟,这是我作为大师姐的本分,分内之事,不必客气。”她施了一个术法,将无憾剑剑气包裹的桂花纳入储物囊中,又道,“不过凡间事物,沾了不少烟火气,桂花确实比问仙宗清冷的事物生动不少,我很喜欢。”

    她与生俱来出自皇室,骨子里都带着睥睨天下的高傲,此刻凤眼含笑,顾盼神飞,举手投足之间气度自成。

    仅一瞬间,眼前的阮羡鸾和沈陵上辈子最初记忆里的大师姐重合了,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现在眼前的阮羡鸾是那么生动鲜活。

    她是十八岁的阮羡鸾,美艳张扬。

    尚未爱他入骨,为他偏执发疯,死守执念,痴缠滥打。

    他们现在,只是大师姐和师弟。

    他也终于觉察到,自己确实也不值得她疯癫入魔。

    此刻自己两袖清风,只是一个普通内门弟子,不过尔尔。

    至于为什么突然为她摘下这么多的桂花,他也不知道。

    不过是想着她喜欢,想博她一笑罢了。

    却还是执拗的说了一句,像是在为自己找借口:“师姐觉得,我方才剑法如何?可还有哪里有些不足,需要改进的。”

    一开口,将那点旖旎打碎,仿佛只是一个师弟请教师姐剑法如何。

    “妙极,沈师弟对灵力的掌控精准,内门弟子中能做到的如此,已是数一数二了。”阮羡鸾并不意外,因为在原著中,沈陵一心修炼,一心飞升,恨不得一日有二十四个时辰能供他修行。她开口点评,十分中肯,又道,“修行这种事,对自己灵力的掌控十分重要,人的筋脉不计其数,而丹田、内丹都是只有一个的,灵力虽然会随着修为的增长而增长,但终究一段时间内也是有限的,用仅有的内丹去控制灵力,要经过许多经脉,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师弟小小年纪便已能控制的如此精准,未来前途无量,一片光明。”

    “多谢师姐。”沈陵点头,得到她的夸赞,他很满意。

    原因无他,阮羡鸾在门中修为出色,能得她一句夸赞,很是难得,也算是变相的肯定了自己吧?

    此时,陆宴安也买酒回来了,他示意阮羡鸾去探他的储物囊,里面是满满的桂花酒。

    他狡黠一笑:“表姐,记得给我报销啊,这么多酒可够喝上一阵子的了。”

    阮羡鸾哭笑不得,点点头,分明陆宴安也是腰缠万贯的世家子弟,却偏做出一种生活艰难的假象来,变着法的勒索她的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