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爸爸啊,秧宝心里小小失落了下,从雨衣里探出手来,指指密林深处:“跑里面去了,我叫啊叫,追啊追,没找到。伯伯,你放秧宝下来,秧宝能走,咱们快点进去找大哥、二哥,里面黑乎乎的老吓人了……”

    连长安抚地拍拍秧宝,看向身旁几个退伍老兵:“老王,你带人顺着地上秧宝爬动的痕迹往里找,我把秧宝送卫生院就来。”几句话的功夫,孩子已经起了热,只怕要大病一场。

    老王的侦察技能不比连长差,闻言点点头,手一挥带人顺着痕迹找了过去。

    “伯伯,我也去。”秧宝挣扎着要下来。

    连长拍拍她的背:“秧宝不想爸爸妈妈吗?”

    “想。”

    “咱先下山见爸爸妈妈,哥哥们一会儿就来。放心吧,你王伯伯本事大着哩,保证很快就能把你哥他们带出来。”

    “真哒?”

    “嗯。”

    心头一松,秧宝就有些撑不住,很快便在连长怀里昏昏沉沉地迷糊了过去。

    连长不敢担搁,抱着她一路急行。

    刚一到农场,俞景现、俞舒雅的母亲张兰就焦急地迎了上来:“连长,找到孩子们了吗?”

    “找到秧宝,剩下的几个,老王已经带人去寻了。”

    “秧宝?!”

    “嗯,”连长边走边分析道,“秧宝最小,体弱腿短,几个小子应该把她撇在半道上了。秧宝追不上,又担心哥哥们的安危,就掉头顺着一个方向爬回来了。有秧宝爬行的痕迹在,放心吧,孩子们很快就能找回。”

    话是这么说,连长心下却十分清楚,林密叶厚人轻,雨水一冲,秧宝留下的那点痕迹还在不在,难说。

    “怎么只有你在,颜东铮呢?”

    “还没有回来。”

    连长气得磨牙:“这混蛋!”

    秧宝心里记挂着大哥、二哥,又想着爸爸妈妈,尽管眼皮重若千斤,难受得不行,睡得却不踏实。

    到了连队医院,护士忙接了她去诊室检查,看身上有没有蚂蟥或被什么毒物咬着。

    很不幸,秧宝的右脚踝被毒蝎子咬了,整只脚连带小腿都高高地肿了起来,这么严重,疼痛将会延及整个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