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昭对于这件事是深感抱歉,觉得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兄弟的亲人,所以心里很是愧疚。

    “岑大人,您说这话是不是过分了一些?诚然民妇私下里来找您是民妇的不对,可您也用不着人生攻击吧?再说了,民妇相信民妇的孩子是清清白白的,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柳氏声音有些无力,但是却坚持说道。

    岑昭没看柳氏一眼,依旧淡定道:“既然如此,那希望等判决下来的时候,你还能如此淡定。”

    丢下这句话,岑昭站了起来,离开了茶楼。

    等到岑昭离开后,柳氏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她望着岑昭远离的背影,牙齿咬得是咯咯响。

    她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这个岑昭就软硬不吃,愣是要跟她作对,他难道不知道等将来她儿子继承了晏家后,他会得求着她儿子给他投资和发展项目吗?

    对于地方官来说,政绩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么?

    柳氏不会知道,等到她儿子成功继承晏家的时候,晏家的那些资产怕是早就已经被侵吞得一干二净了。

    顾不上多想,眼看就快要到开堂的时间了,柳氏心里再不虞,再恼怒,她也只能急匆匆赶往府衙。

    今天是开审晏老太太被她孙子谋杀的命案,这个消息一早的时候就已经传出去了,大家也都是听说了的。

    一大早,没事的人全都围在了府衙周围,就等着开堂了。

    柳氏来的时候,府衙门口已经站了不少人,大家议论着的都是晏漠谋杀晏老太太的事情。

    长辈打死不肖子孙的事情大家可是没少听说过,每次听说了,大家都是拍手称快!

    可是晚辈为了财产毒害长辈的事情,那就有点匪夷所思了,主要还是因为以往的时候并没有这样的事情爆出来,所以大家一时间觉得新奇。

    晏老太太在州府百姓心目中口碑很好,几乎州府的百姓都受过晏老太太的恩惠,所以当他们知道自己的恩人被不肖子孙给谋害之后,大家都纷纷谴责起了晏漠。

    听着周围的人把晏漠贬低得一文不值,柳氏心里是又恨又怨,还充满了惧怕。

    就算最后证明晏漠没有谋害晏老太太,晏漠的名声也彻底坏了。

    他还能有机会继承晏家吗?

    想到晏漠会失去继承权,柳氏眼前阵阵发黑。

    等到开堂后,她看到那个瘦骨嶙峋的男子被带出来的时候,眼眶一阵阵发酸,心疼得不行。

    岑昭的幕僚在公堂上,把事情的经过阐述了一遍,等他说完了以后,岑昭这才拍了拍惊堂木,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开始审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