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如果真得是一块铜疙瘩,怎么可能收藏在内库之中?

    “既然是件宝物,岂不是便宜那个小子?”一个舵主拍了一下交椅的扶手,心有不甘地说道。

    “你说错了,一件谁都看不透底细的死物,怎么比得上一个高明的炼丹师?”罗舵主是个明事理的人。

    “世贵说得不错,天宝州遍地药材,但是因为有毒,除了最珍稀的几种药材,其他药材别的州都不要,所以这里应该是炼丹师的宝地,可惜偏偏没什么炼丹师肯过来。”堂主一脸的遗憾,他不是没想过从中土挖几个炼丹师过来,可惜都没成功。

    “天王帮为什么雄踞各堂口之上?还不是因为他们手底下有几个炼丹师?”罗舵主一脸不忿。

    “我家阿囡六岁回中土,算来已经有十年了,她在玉书门里面一门心思扑在炼丹上,把修炼都耽搁了,却也只能炼制一些低级的丹药……”堂主的那张老脸满是遗憾。

    “三大艺里面,制符靠悟性,造器凭耐心,唯独炼丹要的是灵性,没这个天赋,事倍功半啊——”大夫长叹了一声,他早年也学过炼丹,明白其中的难处。

    不只是他,天门之中医道一脉,人人都学过炼丹,但是成功的百里无一。

    “大门派就是好啊,想学什么都有人指点,可以少走很多弯路。”算命先生也在一旁酸溜溜的说道,天门走的是功德成就的路,对资质没什么要求,所以广开山门,有教无类,在道门之中规模最大,人数最多,但是地位却不高。所以天门出身的人,对大门派的弟子难免有些说不出口的感觉。

    “他好像还会制符。”一个舵主问道:“那不是您老的所长吗?他在制符方面的成就如何?”

    “制符没什么别的花样,主要看会的法术多少,他是剑修,又把真气全都转成了剑气,法术这一路是彻底绝了,他制的符肯定非常偏门。”算命先生略微有些得意,因为谢小玉就算加入堂口,也威胁不到他的地位,他仍旧会是忠义堂第一符师。

    “说不定马上就可以知道了。”榻上的老叟突然冒出来一句藏头露尾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