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要走的人非但没走,又故意踩痛脚问:“你真不吃?”

    景寻再次起身。

    肖越连忙按住他,被景寻一巴掌用力挥开,手背拍的阵阵发疼。

    他甩着手不满地嘟囔道:“不吃就不吃,我来是给你看这个的。”

    肖越掏出和离书炫耀给景寻看,食指拼命点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和离书”三个毛笔大字,生怕他看不懂,这可是名副其实的赦免令牌。

    饶是如此,景寻依旧自动忽略,似是找到了动手发泄的理由,怒不可遏地紧攥住肖越的衣襟,猛的把他拽到面前,质问:“你竟然休了她,你知道贞洁对女子有多重要吗!”

    肖越连忙解释:“不是休,是和离,不怕你笑话,新婚之夜我在桌案上睡了一晚。”

    两人离得极近,甚至能呼吸到彼此的呼吸,看到面部微小的绒毛。

    肖越第一次细看男主,惊讶他的肌肤竟比女子还娇嫩,肤如凝脂,这哪里需要用粉遮瑕,分明是挑无可挑。

    被作者夸的天花乱坠的主角究竟长什么模样?积攒许久的好奇就像猫挠一般,心痒难耐,所有注意力都歪了方向,耳边愤怒的声音也渐渐听不清内容。

    “肖越,你作弄人的本事真不小。”

    一个男人皮肤怎么能这么好......

    “想要就抢,不想要就丢!我讨厌你明明都拥有却不知足,你贪婪的过分。”

    锅盖头生气的样子有些好看,以前怎么没感觉,那如果露出眼睛呢?朱砂痣是不是很鲜艳漂亮?

    肖越手痒心痒,鬼使神差伸出魔爪袭上景寻的面部。

    轻轻“啪”的一声,景寻像是被点了定身咒,整个人僵在原地,半张着红润薄唇,错愕的讲不出完整的话。

    肖越双手捧脸,任意摆弄着角度左看右看,摸了又摸,还啧啧有声:“这手感,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主角待遇就是不一般。”

    怒气实化成一道强风,把书吹的哗哗作响,漫天白纸散落一地。他空翻落到肖越身后,单手擒住肖越的手腕将其反剪,另只手利落地抽出一旁的流霜横在肖越脆弱的脖子上。

    阴沉的警告比剑刃还凉薄:“再碰我,先砍了你的手,再割了你的脖子。”

    他发现自己最近总能被肖越轻易挑动情绪,有气无处撒,以前肖越处处针对他时,手段低劣,他都能做到视而不见,想着总有一天会加倍奉还,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可现在肖越变得擅长四两拨千斤,打着认错的幌子靠近,比一拳打在棉花上还让人泄气,

    “我就想看看你朱砂痣长什么样。”肖越后怕的咽了下口水,喉结滑动碰到了冰凉入骨的剑刃,他强颜欢笑提醒,“藏书阁不能斗殴的,先收剑行吗,刚才看了你面相,不如给你算算姻缘吧,我算的很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