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告退。”染夜躬身行礼退下。

    等到人关上门出去後,锺离清半靠在座椅上,双手r0u按眼睛,显得有几分疲惫。

    温云清明明知道自己并不喜欢姜郁,当初还一心要把自己的儿子嫁给她。

    并且这麽多年,温云清竟然放任自己的儿子未婚,幻想着能够促成婚事。

    实属无稽之谈。

    锺离清休息差不多了,坐起身握紧手中的笔杆,或许这朝中之人要肃清肃清了,该让他们知道这个朝廷到底是谁在当家作主?

    笔杆折断,浓墨的落在奏章上晕染开,锺离清只看了一眼,便随手把摺子扔了出去。

    门外传来通报声,“君上,帝夫求见。”

    “宣他进来。”

    “喏。”

    **

    晚间,姜郁靠在小榻上,手中捧着一本游记在看,还算有趣。

    正打算看完这一页便休息时,突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谁?”姜郁把书合上,视线望向门外。

    “师父,是我。你休息了吗?”宋鹤卿站在门外低声问道。

    “未曾,有什麽事吗?”姜郁放下手中的书,拾起屏风上搭着的外衣穿好,打开门。

    宋鹤卿低头看着姜郁询问的视线,轻咳了一声,“师父我有话想和你说,我能进去吗?”

    姜郁压下心中的疑惑,转身让宋鹤卿跟着进来。

    两人坐在桌边,姜郁瞧着茶盏问:“要喝凉茶自己倒。”

    宋鹤卿刚坐下,又站起身,连忙倒了两杯茶,一杯放在姜郁面前。

    姜郁接过茶水,摩挲着青瓷杯上的纹路,低声说:“有什麽事这麽着急,非要晚上来问?”

    “师父……我很想问您一些事。”宋鹤卿紧紧捏着手中的被子,青白的指节因为过於用力挤压边缘泛着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