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郁望着随风飘动的树梢,树欲静风不止,风把消息传遍每个角落,煽动者兴致高昂。

    “你先下去吧。”

    “是,谢大人宽恕。”婢女说完便匆匆离去。

    姜郁来到浣花苑,出乎意外的,宁北不仅没有出院子,连房门也没有打开,姜郁推开门,便看到一袭青衫的男子坐在桌边,闭目休息。

    “你昨夜便在这坐了一夜?”姜郁掏出一块白帕擦了擦桌子,又擦干净一旁的凳子才坐下。

    宁北睁开眼,“是。”

    “那床睡不下你?”姜郁盯着眼前一夜常坐依然面不改色的人,打趣道。

    “小憩片刻,用不上。”

    姜郁点头,他想要怎么,她也管不着,不睡床,那就坐着吧。

    姜郁看着门外明媚的阳光洒进,树影在光影中摇动,“天气很好,你这身体还是多走动,晒晒阳光比较好,随我出去说说话吧。”

    宁北没有拒绝,他跟着姜郁走到房外,脚下的石缝有野生的嫩草探头,随风摇晃脑袋。

    姜郁看了一眼院中央的石桌,有些灰尘未擦拭,定是昨夜回来的匆忙,仆人没有用心打扫。

    宁北站在飞檐下的石阶上,姜郁回头,看着他,恍惚间,她又觉得这人和姜宁北并不是怎么相似,比如他的表情始终是温和的,而姜宁北永远面无表情,心中憋着坏心眼。

    “宁长老,你冒昧问一句,你今年多大了?”

    宁北望着姜郁,神色有些奇怪,“姜大人问这做什么?修道之人对于年龄都不上心,我早已经不记这些了。”

    “那大概也记不清?”姜郁紧紧盯着宁北的眼神,看着他毫无闪躲,坦然的模样,继续追问。

    “大概,有四五百年了。”

    “你说谎!”姜郁反驳。

    “我不至于隐瞒年龄骗你,几百年前我出生幽州献京城内一个官宦世家,后来因为遭受株连举家落难,姜大人不信自可以去查。”

    怎么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