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是为了考取功名,囊萤映雪和悬梁刺股的人只因为他们都想做官,学生身为女子,既不能做官,也无心著书,何苦为难自己呢?”

    “荒谬!孺子不可教也!”任夫子很是生气,“读书竟不求上进,士农工商,你去开食肆本质做的就是那商人的行当,商人重利行为下贱,你身为侯府嫡小姐竟自甘堕落。”

    秦幼岚本来觉得这任夫子是好心,对学生抱着恨铁不成钢的心情,但听夫子如此说话,她也很不高兴。

    “夫子此言差矣,无论是商人还是士人,他们都需要活下去的本钱,士人做官有俸禄,商人则需要自己去辛苦做交易,大家各司其职,都靠劳动养活自己,推动这个国家的运转,何来高贵下贱一说?”

    “读书人不为五斗米折腰就一定显得高贵了吗?商人日进斗金就一定要遭人鄙视吗?士人也有心术不正之人,商人也有忧国忧民之辈,先生饱读诗书,难道判断一个人的品行就仅仅是以他的职业吗?也许学生的看法有失偏颇,还请先生请勿介怀。”秦幼岚起身行了个礼。

    任夫子脸气得通红,她教过的学生还没有人敢如此顶撞她的,“士农工商,先贤提出并延续下来,每个朝代都启用,自然有他的道理。”

    “先生既然这样说,那庄子还曾说过,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呢!”秦幼岚面不改色道,心中却想的是这夫子怕是要去父亲面前告自己的状了。

    “说得好!”

    书房外传来一个清亮的男声。

    书房门被一把推开,任夫子和秦幼岚两人抬头望去。